齐二小姐听的啧啧称奇。
“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该断则断,而不是一边哭着过不下去,一边二胎三胎一直生。”
嘴上天天骂男人没良心,却还是没底线的忍让,并放低身段去将就。
都这么没底线了,谁会将她们放在眼里。
“不过,你确定贺遇深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吗?”
“他现在跟你出来当然跟你一心。万一哪天他父母来了,跟你们住到一起,到时候起冲突,他还会坚定的选择你吗?”
盛悦卿觉得他会。
毕竟上辈子贺家人也找过来了,当时一家子都以为贺遇深在这里过好日子,想来投靠贺遇深。
那时候她们租的店面很小,租金还很贵。
店铺住不下人,只能再组一个房子。
但房子很小,根本住不下贺家那么多人。
一家子只能睡在客厅,而主卧还被贺老母占有了。
贺老母的意思她老了,得睡床。
而且她是长辈,儿子就该让着她。
那些小侄子也都跑到那张床上去,蹦蹦跳跳,白色床单瞬间脏的不像话。
贺老母非但不训斥,还嫌弃床太小,让孙子们住的不舒服。
晚上侄子们跟老两口睡主卧。
客厅挤满了贺家那些兄弟跟妯娌。
贺遇深跟盛悦卿直接被逼退到阳台。
贺老母看后非但不觉得有问题,还说了句,“你俩来这里吃好的喝好的,身体一定比哥哥嫂子们好,就住在阳台吧。”
贺遇深当时拳头捏紧,脸色不太好看。
以往这种日子他不是没古过过。
被偏心对待的时候,想说点什么,贺老母却不会理会,便也不说了。
可现在他们把盛悦卿也逼到阳台。
腊月的冬天那么冷,还下着雪。
家里的棉被都被哥嫂拿去了,连个毯子都没跟他们留,就把阳台门一关,说是防止风进去。
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依旧那么自私自利。
盛悦卿那时候没讲话。
贺家人再自私,也伤不到她心里。
毕竟她也没把贺家人当自己人。
她是想看看贺遇深的态度。
若他真的要她将就,为了贺家人,让她在阳台吹一晚上的风,那她立马走,一刻都不会停留。
贺家人对她又没恩情,她不可能为了他们做什么牺牲。
之所以留下来,是想看看贺遇深的态度。
好在贺遇深没让她失望。
他直接大力掰开门,里面锁都断了。
咔哒一声,阳台门被推的“哐哐”作响。
屋里那些贺家兄弟很不满,“快把门关上,你想冷死我们?”
贺遇深一把走过去,扯掉他们身上带被子,拎起那些兄弟。
一个一个扔到门外。
就连他爸妈,都被他扔出去了。
别说贺家人懵了,盛悦卿自己都懵了。
她以为贺遇深最多扔兄弟们出去,没想到老母老爹也扔出去了。
就连侄子们也都扔出去了。
一个不留。
贺老母也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贺遇深会扔他们出门,气的破口大骂。
“贺遇深,你个不孝子,我们大老远跑来找你,你不说招待我们,居然还赶我们出家门?”
“我真是白生你了!你个丧天良的东西。”
她还待骂,贺遇深却“嘭!”的一声关上门。
贺老母气的把大门敲的“哐哐”作响。
还是邻居觉得吵,出来凶他们,他们才不情不愿停手。
最后也没走,舍不得去旅馆花钱,只好在走廊上坐下来裹着外套睡觉。
屋里。
贺遇深则去收拾东西。
盛悦卿看他冷着脸,却把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要离开这里的打算。
她终于问了句,“你要走?”
贺遇深停下来,见她终于开口,才说道,“明天房租到期,我们也交不起了,不能让他们进来破坏,不然又要赔一笔钱。”
这些年出来闯荡,他吃了不少亏,已经不像在贺家村那会儿傻乎乎的让家里人利用。
更何况这些家人比邻居还冷血,他对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还记得一个月前他打电话回去求助,想借点钱来周转。
不然店铺就要被人高价租走。
原本他们的生意已经有起色了,人家也爱吃他们的饼。
订单开始多了起来,日子也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偏偏有个黑心的本地人看上他们的生意,觉得他们把店铺名气都打出去了,就想要收购这个店铺。
贺遇深跟盛悦卿自然不同意。
他们能看出对方不怀好意。
不单是收购店铺那么简单,怕是想独吞他家的独家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