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谁能想到堂堂傅家三爷居然还是个戏精?
这么多员工看着,没办法,姜早只能配合。
“好,先去吃饭,阿辞想吃什么呀?”哄孩子的语气顺其自然地发出。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傅砚辞开心极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顿饭居然是打包了饭菜到郑潇家里吃。
姜早的理由是:“好久没见潇潇了,她现在戒断反应严重,我不放心。”
好久?
不是前两天才见过?
傅砚辞心里堵啊。
却又不敢说什么。
不然老婆肯定不高兴。
这是来自一个形婚老公的危机感。
陆离原本是打算做饭的,现在也省事儿了,直接一次性餐布铺好,把姜早带来的饭菜全部摆好,四个人就可以开吃了。
郑潇的食欲不济。
自从开始戒酒,她就一直不太想吃东西。
跟得了厌食症似的。
她就这么懒懒地靠在姜早怀里。
“宝贝儿,江津风那个傻叉还真的把股份便宜卖我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还是跟钱有仇?”
姜早动了动,让郑潇能靠得更舒服些。
“他缺钱。”姜早道:“他连江家祖宅都拿去银行抵押了。”
这也是她刚刚收到的消息。
傅砚辞也同样收到了,所以对此并不意外。
郑潇撇撇嘴:“他们家祖宗八辈晚上肯定得来他床边找他,傅银荷不是挺刚的吗?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随后瞥了眼旁边的傅砚辞:“不是都说外甥像舅吗?这货该不会遇着点儿事儿也是这德行吧?如果是的话,宝贝儿你赶紧跟他离婚。”
傅砚辞双眼一瞪。
他都没计较老婆的怀抱被抢呢,这女人还敢教唆老婆跟他离婚!
“老婆,你不要我了嘛?”傅砚辞泪眼汪汪。
他突然发现在外边是真好啊,只要有外人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跟老婆各种贴贴。
于是,他就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扑了过去。
光明正大占据了姜早另一边怀抱。
始终闷头吃饭的陆离抬头看了眼左拥右抱的姜早,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然后把几样郑潇爱吃的菜夹到她的碗里。
“早上你吃的少,这会儿多吃点儿,都快瘦脱相了。”
郑潇扫了他一眼,从姜早的怀抱离开,坐起来把那点儿菜都吃掉,然后身子软软地向后,又倒回姜早的怀抱。
姜早也好像提前知道她会这样似的,直接单手接住,没让她磕着碰着。
傅砚辞没好气地斜了陆离一眼。
这也是个完蛋玩意儿。
喜欢就去追啊。
吃完饭,又待了一会儿,确定郑潇没什么事,姜早才带着傅砚辞离开。
空荡荡的房子又剩下了郑潇和陆离两人。
陆离在叠洗好的床单,看郑潇什么都不做瘫在沙发上,随口提了一句:“你最近好像都不碰乐器了。”
郑潇翻了个身,此时的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头发胡乱抓了两下,姿势也有几分不雅,女明星的形象荡然无存。
“没灵感。”
她想喝酒。
想抽烟。
想去蹦极。
妈的。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
烦躁的郑潇猛地坐起来,“我们来做吧。”
陆离手里的床单直接掉在了地上。
“哈?”
郑潇直接去拉他的手。
两人的脚在洗好的床单上踩过。
此时已经无人去注意这些。
“那个……我们……”陆离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眼看着离卧室越来越近。
他终于找回了理智。
“郑小姐,我们都冷静一点。”陆离拉住了郑潇。
郑潇转头,一个桀骜的回眸,胜过那些精致妆容的女孩子万千。
这便是此时陆离心中所想。
可他不能说。
“我不漂亮?”郑潇问。
陆离深吸一口气,“你很漂亮,也很迷人,但我们不应该……你现在只是戒断反应太难受,想要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郑潇觉得这人好啰嗦。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一把将陆离推开,什么心情都没了,又回到沙发上咸鱼瘫。
有时候她眼神空洞,脑子里仿佛什么都想不到,只有那些可怕的伤痛的记忆不断侵蚀着她的内心。
陆离走过去,坐在地板上,没有说话,只是把胳膊伸了过去。
郑潇:“干嘛?”
一副‘别打扰老娘’的架势。
陆离把袖子往上撸了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