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来看着步暝笑。
“我说她们是去抓鬼,你信吗?”
步暝扭头,看向丁晚来,笑了一声。
“我信你才有鬼!不说拉倒。”
来到酒楼的三楼,江夙夙的右手已经用墨斗线缠好,她盯着四周,流萤看到后,对她喊。
“左前五步!”
听到报位,江夙夙一跃上前,一拳擂出。
流萤看到结果,脸上欣喜。
“打中了!这一招真的有用!”
江夙夙脸上带笑,她能感觉自己打到,就是看不到对方,让她还是有些不爽。
有流萤报方位,江夙夙追着那恶鬼跑,从三楼的南花厅,打到北花厅,碎了七八张桌子和一面墙,终于将那恶鬼撂倒。
流萤盯着恶鬼钻进小瓶子后,上前告诉江夙夙。
“他自己钻进去了。”
江夙夙听了,连忙插好瓶子的木塞,将小瓶子紧紧握在手上。
办完了事情,流萤跟着江夙夙从三楼的长廊,直接跃下。
步暝感觉身后有风,以为有人偷袭,正想拔刀,转身却见江夙夙跟流萤,使他眼露惊讶。
这两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是会武功吗?
他眨着眼去想。
江夙夙笑着走到丁晚来面前,把手中的瓶子跟他扬了扬。
“解决了。”
丁晚来对自己未来的娘子是满眼的欣赏,笑着拍了下步暝的肩膀。
“案子可以结了,以后不会再有此种凶杀案发生。”
步螟点头,他相信丁晚来,因为从小到大,丁晚来没有骗过他。
“那依你看,怎么判比较合适?”
丁晚来笑看向他。
“这个你不用去操心,据我所知,案子明天会移交到大理寺审查。”
步暝点头,觉得这是好事,等丁晚来三人都走了,他才想起。
“不对啊,这么说的话,你是在帮你自己吧?怎么能说是帮我呢?”
回到庭院,江夙夙把瓶子交给了鬼医丹南。
鬼医丹南接过瓶子后,将其打开,反里面的恶鬼放了出来,隔着月光纱,江夙夙这才看到那恶鬼的样子,青面披发。
恶鬼看到鬼医丹南,先是一愣,而后跪下变作一书生模样,对着他哭。
“丹南先生……。”
鬼医丹南看向书生,笑了。
“说吧,一介书生,为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见鬼医丹南拿起毛笔,丁晚来忍不住问。
“你师父这是做什么?”
江夙夙眼看着师父,小声的回答。
“我师父有个癖好,爱记故事,但凡有人相求于他,他都会让人把自己的一生经历讲给他听,然后记录下来,扔进这月光纱。”
流萤听江夙夙说得不详尽,在旁小声补充。
“丹南先生乃是阴司鬼医的真传弟子,亦为鬼医,万物皆能医,不管是鬼怪,还是妖魔,都有可能相求于他,因此在各界名声甚广,相较于他师父的清冷性子,丹南先生更随和一些,但,丹南先生不多走于阳间,想见他,都得去阴司地府,淌过忘川河,能在阳间有见到他,实属很难得,要不是夙夙救我,我这命短的一生,怕是遇不见他,更不可能蒙他相救,得以存活。”
丁晚来听完,望向月光纱,只见那月光纱中,人影朦胧,黑发半束,其姿态人间不多,倒真像画本儿里画的那种。
“鬼医……。”
江夙夙点头。
“嗯,鬼医丹南是我师父。”
听到她直呼鬼医丹南的名讳,流萤吓得皱眉,在旁提醒。
“该称丹南先生。”
江夙夙看向流萤,直摇头。
“不要,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丹南!丹南!丹南!我偏要这么叫他。”
生怕鬼医丹南听不到,江夙夙喊了三遍。
她这倔性,让鬼医丹南脸上有宠溺的笑容。
“夙夙,你最近的胆子是不是大了一点?”
被点名后,江夙夙低下头。
“我错了,师父。”
鬼医丹南看着她,再笑了一回,才看向书生。
“说吧,若你可恕,人情,我是可以跟阎王讨的。”
听到鬼医丹南能跟阎王讨人情,丁晚来惊呆,他感觉鱼城之行后,他被颠覆了整个世界观。
听了鬼医丹南的话,书生伏下身流泪。
书生姓张,是个十年寒窗,入长安参加科举的举子,本怀着高远的志向。
但一进长安,他就结识了几个家境颇好的考生,与他们结为朋友,那些个朋友很是大方,不只平日招待吃喝,就连去花间酒楼,也会把他带上,从不与他计较银两。
平白享受这些,书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