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一起睡过了,你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
之前那明明是陪着生病的然然,两人才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可还是隔着一个人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乖,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沈行之哄着她上了床,却站在床旁不走。
赵西澄看着他“五彩缤纷”的脸,认命地掀起被子坐起身。
“你睡床吧,我去睡沙发。”
“不用,你睡,我在这守着你。”
“你为什么要守着我?”赵西澄一脸莫名其妙。
“周景宴今天没对你做什么吧?”沈行之摸到床边,小心试探道。
“没有!”赵西澄立即警惕的瞪着他,语气恼怒,目光凶狠得让沈行之觉得委屈。
“好吧,我去睡沙发。”
看着他走出房间,赵西澄才松了口气。
虽然清楚他绝对不会侵犯她,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孤男寡女在这种情况下同处一室。
想起不久前他和周景宴在楼梯间打起来的事,一阵心烦。
久久都酝酿不出睡意。
……
幽暗的角落里,周景宴默默把玩手里的酒杯,昏暗的灯光在他身上投射出沉重的阴影,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
包厢内人声喧闹,可他坐在那里,总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什么。
在他和沈行之之间,她居然选择了沈行之!
周景宴捏紧手里的杯子,狭长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怎么了?你今天一直不在状态啊,唐大美女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沈安越挤过人群揽住他胳膊。
“她是跟我绑着了?”周景宴沉着脸,声音如坠寒川。
沈安越讪讪收回打趣他的心思,“对了,你最近怎么突然盯上沈家了?不是说对那个沈溪半点感情都没有,怎么最近听说她最近在国外过得不好,起了恻隐之心?”
沈溪自从被沈家扔到国外之后一直处于被半放弃状态,最近被人爆出大醉后躺在纽约街头被人“捡尸”的新闻,沈家最近又是焦头烂额,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压下这件事。
看来这次沈家是要彻底放弃沈溪了,沈行之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周景宴灌入一杯酒,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恻隐之心?我是要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沈安越被他脸上窒息的冷意骇住,“景宴?沈家这是得罪你了?”
酒吧内光线昏沉,周景宴斜靠在沙发上,脑袋微微垂着,穿着件轻松松挎挎的白衬衣,眼眸漆黑,下颌紧绷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寒意。
“到底什么意思?沈老爷子不是和你爷爷有交情,你对付他们说不过去吧。”
周景宴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酒杯,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阴影,“你放心,老爷子现在比我还厌恶沈家。”
说完,手里的酒一饮而下。
沈安越再迟钝也能看着这人心情不佳。
可是为什么呢?
再联想到他刚刚说的话,难道是和佳人吵架了?
沈安越思索着拨出去一个电话。
唐晚接到沈安越电话时正在看手里调查到的消息。
看来赵西澄和周景宴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两人在赵西澄高中毕业后在一起,三年前分开。
并且周景宴和沈家长女沈溪的结婚计划泡汤似乎也有她的原因在。
看来这个赵西澄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唐晚放下红酒杯,瞥见手机闪烁,拿起来接听。
“大美女,做什么呢?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她一直搞不明白周景宴这么清冷的人是怎么和沈安越这种泼皮性子成为这么好的兄弟的。
唐晚轻蹙了下眉,“你有事吗?”
那头轻笑了声,被她这么冷漠对待丝毫不觉得意外,“景宴喝多了,你来接他。”
唐晚没有吭声,她还记得今天在周宅他头也不回抛下自己的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她的脸。
唐琬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电话。
“你不在这边?”沈越安调侃的声音唤回她的晃神,“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你的机会。”
唐晚心里立即一动,“好,我现在过去。”
她到时,周景宴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他倚在座上,冷白的肤色染了酡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显得顺贴了不少。
她走过去将他架在身上,朝还在喝酒的沈越安打了个招呼。
后者意味深长的眼神投来。
唐晚将人带着往外面走,没走多久,就感觉浑身出了汗。
可脸上的帽子和口罩又不能摘。
靠在她脖颈间的男人两道眉峰挺直,薄唇翕动,她能感受到喷洒在额间的颈间的温热气息。
男人嘴里一直在呢喃着。
唐晚喘口气,将他靠到墙上,仰着身子凑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