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内没有搜出污秽之物,蒋贵妃微微皱眉,左右来回打量慈安苑的花花草草。
胡鸾飞秀眉微皱,这家伙经历一场刺杀,作为一个女人,见到血腥杀戮的一幕,不应该还这么镇定自若的在别人家东瞧西瞧才对,就算是阴谋,也该在受害者面前做做样子吧!
“娘娘,您累吗?”胡鸾飞隔着小桥破天荒地问。
蒋贵妃冷眼斜睨,“多谢战王妃记挂,本宫还好。”
“本妃不是记挂你,而是怕你在这儿动了胎气。”说罢,转身和戚司礼恭敬地说:“皇上,如果没别的事,奴婢先扶王爷去歇息。”
戚司礼诧异,“朕和贵妃都不觉累,你们…”
他语顿,省略了后边的话。
胡鸾飞是聪明人,笑了笑,意有所指,“在迎客堂的盛宴中,钦天监说贵妃的胎像不稳,既不稳,为何不觉累,既不觉累,为何方才在王府门口捂着肚子喊疼喊痛。皇上,您不觉奇怪吗?”
戚司礼没搭理,转而看向蒋贵妃,只是心思一直放在胡鸾飞身上,“你先扶皇弟进屋躺着再出来陪着。”
“陪谁?”
“陪朕。”
话落,手一瞬就被掐紧了。
她抬头看了眼戚司辽,只见他挤眉弄眼的,眼神一直往梧桐树那边瞧,还抬手捏捏她的耳垂。
胡鸾飞歪头不解,正胡乱的思考着,腰间忽然吃痛,倒抽一口凉气才反应过来。
她的心乱成一窝蜂,扑通扑通超速跳动着。
将他扶到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坐好,看他面色凝重,隐隐察觉有事要发生,她连呼吸都不敢大气,只无措又徒劳地地遏制。
“找到了!”贵妃一声嚷,周围的宫女和太监纷纷围过去。
那一处花丛下的土壤松动,露出信封的一角,太监把它挖出来,急匆匆地交给戚司礼。
胡鸾飞咬着唇,浑身紧绷,情绪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不对,不可能!
王府里边怎么会有信封埋土里。
“放松,不要怕,没事的。”戚司辽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可是,在她的耳朵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风吹过,什么都没听进去。
十指被她攥得发疼,戚司礼看向信封的表情似出鞘般的锋寒,和平日里对比,他全然变了个人,令人胆寒。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脸上会露出这种神情。
眼见情况不对,胡鸾飞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却在下一秒被圈抱在坚实的胸膛里。
“放开我!”她挣扎。
戚司辽充耳不闻,紧紧抱住她,“你再这样,他们就怀疑了。”
“难道那不是…”
“不是。”
听到他的话,胡鸾飞渐渐松口气,霎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咻的一下瘫软了。
她一向冷静、理智,但当有人抓到战王府把柄时,她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神智徒然被惊惶取代。
贵妃婷婷袅袅地朝帝王走去,行了个礼儿后,得意地看向他们,“皇上,污秽之物挖出来后,臣妾的身心舒坦多了。”
“是吗?”声音夹着冰川般的寒冷。
贵妃不觉,淡淡垂眸,“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好一个不敢欺瞒,蒋诗慧,你自己看看吧!”
即使戚司礼的城府再深,心机有多诡谲,在看到信件上的内容后,如盾难穿的自制力破裂,潜藏在体内的杀戾徒然崩裂而出。
蒋贵妃还未反应过来,那信件落在手中,她看了眼,白纸黑字如针刺,当即瞪着眼不敢置信地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
变化来得极快,胡鸾飞甚至还没看清状况,蒋贵妃就被踹倒了。
没错,是被踹倒的,被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九五之尊。
“朕对你们蒋家不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连带跪下的还有随行的钦天监以及一群宫人。
蒋贵妃跪着爬向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戚司礼低下头,视线挪移。
蒋贵妃哭道:“臣妾以及母家对国都忠心耿耿,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求皇上明查。”
“来人,彻查国公府。”戚司礼一声令下,所有人转战目的地。
蒋贵妃红了眼,万般震惊,“皇上,您真的怀疑臣妾的母家?”
“朕只要真相。”他说得轻描淡写,冷眼望向她,“传令下去,蒋贵妃降为贵嫔,着今日起,禁足咸福宫。”
“什么?!”
人生大起大落,说的就是蒋贵妃。
她还似离水的鱼儿拼命挣扎,“皇上,单凭那封信就让臣妾变成贵嫔,未免过于草率。”
“哼,你以为朕从来没有留意过你们国公府吗?你爹虽是三朝元老,却也是前朝遗孤,四处拉拢朝廷重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