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令众人都颇为疑惑。
晏秋更是比之前还要冷淡,连放下茶杯的动作都重了些。
回过神来后,云翩翩汗流浃背地找补:“我...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该让母亲为我操心那么多。既然要重新道歉,那应该由我单独约见净霄道长,才能展现诚意。”
“所以...所以...所以还请母亲让我将功补过吧,我这次一定会让净霄道长消气!”
听完云翩翩的理由,晏秋低垂着眼。
似羽扇的长睫落下片阴影,无形中增添了一抹疏离感。
眼看气氛越发僵硬,晏秋才淡淡回道:“给你一周时间,处理好这件事。”
话落,一旁的云衍之提醒了句,“母亲,净霄道长因为要参加综艺拍摄,今天刚出国,预计要下个月中旬才会回来。”
“出国了?”晏秋一挑眉,手指在红木桌上轻敲,“行吧,那就下个月再说。”
又看云翩翩那副泪眼汪汪的模样,晏秋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致。
她直接站起身,快步走出正厅,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云礼安见了,忙从兜里取出个红丝绒盒子塞给云翩翩。
“乖女,这是我们给你买的珍珠胸针,你空了试试看喜不喜欢哈。”
说完后,云礼安就急着追了出去。
见两人突然之间都走了,云翩翩含在双眼中的泪水,顿时就顺着脸滑落下来。
云晗之颇为心疼地柔声安抚,“翩翩,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呜呜呜,晗之哥哥,”云翩翩一把扑进了云晗之怀里放声大哭,“我又做错了什么,他们要待我这般冷淡。我好难过,别人不理解我误会我也就罢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父母也这样。”
云晗之一边轻拍云翩翩的后背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这次的确是大伯和大伯母不对,你分明是被骗的受害者,他们为什么非要逼着你去道歉。再说了,你之前都给净霄道长道过歉了,是她咄咄逼人不讲理......”
一旁的云衍之实在是听不下去,重重落下茶杯。
他站起身,同时冷冷道:“你们两个够了。”
“够什么够?”云晗之怒瞪着云衍之,“你身为翩翩的亲哥哥,之前不帮她说话,现在不去安慰她,你怎么还有脸教训她?哦对,大伯和大伯母之所以会提前回国,也是因为你告状吧?”
若不是云衍之受过相当良好的礼仪教育,他真的会大骂云晗之一声蠢货。
所以他只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正厅。
然而,他的不解释不争辩不骂人。
在云晗之看来,竟成了心虚的表现。
“呵,有胆子告状没胆子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亏我以前还觉得他人不错,现在看来,他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压根不配做我们云家的下一代家主!”
听着这些骂声,云翩翩并没有帮云衍之说话,而是故作伤心地哭得更厉害了。
如此,也让云晗之愈发疼惜。
回到楼上房间的晏秋,静静坐在窗台,看着满树艳红石榴花。
她有点心烦,揉了揉太阳穴,想点上一支烟。
可还没来得及去拿烟盒,云礼安就在她面前的玻璃桌上,放下一个装着黑森林蛋糕的盘子。
“阿秋,尝尝这个,是陈阿姨刚做的。”
晏秋扫了一眼,又看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石榴花。
微风卷起红色花瓣,正好落在她的手心。
她盯了片刻,轻叹一声,“你说,翩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是我的教育太失败,还是她真的从骨子里就坏。”
“阿秋,你不要多想,”云礼安递过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你看衍之就是个很好的孩子啊,可见你与我的教育并不算失败。至于翩翩嘛......她才二十岁,难免年轻气盛。”
“而且她是被我们娇养着长大的,除了恋爱这方面我们会管着点,别的都是尽量依着她的想法来。所以,避免不了她有点小脾气。但她都说了,她愿意改的,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是时候该教她一些为人处世了。不然以后与外人接触多了,她肯定会吃亏的。我想着,拜托母亲最近好好教教她,阿秋你觉得如何呢?”
晏秋没有接红茶,仍盯着手中花瓣,“你当真觉得她现在这样好吗?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的,一谈到道理就胡搅蛮缠的。她以为我看不出来她那些小心思,总故作聪明撒谎隐瞒。这样的品性,简直让我难以相信她会是我的亲生女儿!”
见晏秋动怒,云礼安连忙出声,“阿秋你别生气!医生可是说了,你得少生气才能尽快恢复健康。”
“是我想生气吗?”晏秋终于接过红茶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心中的怒意稍稍压了下去,“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有一分半点像我吗?我都说了,我不求她多出色多优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