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想起开始掌柜所说之话,有些奇怪。
若有人掳走小孩,为何每晚只一人?
是人为还是……
指尖搭在窗沿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无规律的旋律,在安静的厢房中显得格外独特。
她脑海中又回忆起开始掌柜所说的话。
按道理来讲,前两日有孩童丢失,镇上的人都会有所防范,不可能每回都是早晨才发现小孩未见。
所以极有可能的是,发生此事的那户人家当晚应当并不清醒。
而出事的三家位置较为分散,但是轨迹上应当有什么共同点。
这所小镇依河而建,两边皆是人家,沿河数百米。
陈最神识如今也只能感受附近六十米内的动静,而现在这个客栈刚好在镇中心。
想了想,还是出去在镇上溜达一圈。
她回头看了眼房门,左手撑着窗沿往下跳,走在黑暗的小巷中。
虽说掌柜并未说清是哪几户人孩童失踪,但情绪骗不到人。
她看向右侧的其中一座小院。
一位妇人枯坐在床前,身旁矮桌上放有半截蜡烛,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进无神的眼中。
陈最收回往前的脚步,侧身往那座小院走去。
来到一座挂有竹编兔子的门前,轻轻地敲响院门。
屋中原本枯坐的妇人,眼中像是有了光,连忙起身朝着院门跑去,直到打开看清面容后,眼中的光才沉寂下去。
陈最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温和道:“我从景东城而来,听闻镇中有孩童丢失,特来前询问一些详情。”
郭氏像是有了希望般,一边抹着泪一边道:“我什么都说,烦请仙长将我儿寻到。”
陈最跟随着她往里走,来到开始所看见的厢房中。
郭氏在一旁讲道:“那晚吃完饭,小成抢着要洗碗,我便回房赶刺绣,睡前还去给小成盖了被子才回房。
但第二日等我做好早饭,喊小成时却没有回应,等我敲房门没回应,推开门却看见床上空无一人。
想起昨日的传言,立马便问附近的街坊邻居,去书院,但都说并未看见小成。”
陈最环视着周围,虽说房间不是很大,但屋中的摆饰却很齐全,问道:“那天白日小成去过哪些地方?”
“那日休沐,我带小成去奉池观祈愿,回来后小成便一直在家中温习课业,也没去哪里。”
“夫人放心,小成会平安无事的。”
陈最看着妇人红肿的双眼,视线移到一边。
只是离开院前,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疾步离开。
后面的时间又将另外两家找到,盘问后发现出事的前几天,都去过城西的奉池观。
既然如此,她便直接守在镇西的方向试试。
二更声响起时,远处便见有一黑影前来。
那人进入镇中后,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点燃,随后跟着指引走。
直到一处宅院才停下。
那人也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在外等候片刻,直到宅院中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才翻墙而进。
而陈最早在看见香的指引时,便先一步到达,更是在这府中之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一处守备戒严的院落之中。
但可惜的是,此时院中所有皆倒地昏迷不醒,还有一股冷香飘出。
陈最并未停留,屏住呼吸从一旁翻越进去,没有留下外来的痕迹,径直来到屋内,冷香味愈发浓郁。
来到床前,一位约莫七八岁的女童陷入沉睡,那冷香的来源正在她身上。
分出半丝灵力探查,随后陈最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这人居然有灵根。
察觉到宅院前的人正往这边走来,她从窗户翻出去,一跃至屋顶之上。
这么凑巧的事,她可不相信。
李实来到里间,闻着房中若有若无的香气,点点头,将榻上睡得正香的女童拎起,从一旁的窗户直直往外跑去。
一路往西。
陈最总不能让人在眼皮底下将人掳走,所以将修为压到练气三层,跟在后方,在半路将人拦下。
“半夜鬼鬼祟祟,还偷小孩?
李实见拦路之人的修为与自身差不多,便将背着的女童放在一旁,眼中狠厉一闪而过。
右手立马往地上一拍。
陈最脚下突然出现松动,她往一旁跳去,开始所站的地方出现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随后发挥半吊子的水平,将对方打的连连后退,看出对方想逃的意愿后,又佯装被他那一掌击退。
见那人顺利逃走。
她回头取出一张金刚符,激活后放在女童袖中,再将她放到去往奉池观的大道上。
这样明日一早便会被人发现。
陈最则快速追上逃跑的那人。
李实踏入观内,回头四处看了看周围,确认开始那人没有跟上,才将门合上。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