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头传来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尘土飞扬而来,数不清的妖兽奔来。
这一次,凌云宗的弟子往前移动了些距离,站在开始那片战场的前方。
陈最站在最前方的那一排上,身侧还有几位同门。
妖兽出现在前方的山头时,场上的身影立马朝对方而去。
两方交错,远处看去,人影瞬间被妖兽掩盖,只能从其中停留的范围看出,并不是一方独占优势。
而此时,在修仙界中并不止这一处如此。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妖族也趁机加入其中,想在这混乱之中狠狠撤下一口肉。
使得本就岌岌可危的界线,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退去。
最初那晚红月的光柱异样,他们只推测出有囚禁的作用,却没想到根本目的不在于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仙界越来越乱,那些陨落之后的尸体,都逐渐在被这片大地给吞噬。
并不只是简单的自然腐烂,犹如加速一般,却又不容易察觉。
空气中的灵气有些浑浊,低阶修士尚还不能感受到,修为越高的简单真人自是第一批感知到。
尤其是身在战场之中的那些金丹修士。
他们很容易便猜测出由何而起,能有这样大手笔的,无疑是那阵法所致。
那丝浊气入体,时间越久,越不容易拔除。
平日里修行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在晋升大境界时,影响最深。
比如成金丹的心魔劫,也许经过这些浊气的挑拨,晋升筑基期都有很大可能出现。
晋级失败还是小事,最不可控的是被心魔控制,彻底堕落。
现如今,只有清心丹可以短暂地拔出,后续只要修炼,便还是会随着灵力吸入体内。
一日不将这片阵法所破除,修仙界也许终有一日变得不是修仙界。
所有能唤上名字的势力,都面临着大大小小的袭击,无数生命就此陨落。
这一次,这一劫,无可避免。
破虚石只是一个引子,没有它,也会有其他引子。
日落月升,反反复复。
接连几日,活下来的弟子除了轮休时的空隙,竟分不出半点空闲时间。
饶是陈最也有受不住,躺在一边的山坡上,感受着脑海中的疼痛,指尖在眉心处轻轻揉搓。
眼皮有些忍不住地煽动,好想睡一觉。
在脑海中划过这个想法时,她猛地从地上起身。
不能睡,至少此刻不能。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反倒将一旁的两小只吓一跳,还以为轮到它们了。
结果一抬眼,发现只是姐姐从地上起来。
见此,两小只几乎是相同的动作,将头垂下,闭上双眼,继续小憩。
所以也未看见,一旁打坐的身影睁开看了它们一眼,眼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忧色。
这两次而来的妖兽,就算不知晓这段时间所发生之事,也大致猜出一些。
比如本该在十万大山中妖族,出现在这里,可其中又混有几只邪兽。
一时倒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们联手,还是各自为阵。
其实无论是哪一个可能,都代表着他们所面临的敌人,比之前还更强大几分。
从当初宗门中的人来看,当初去往前线的那一批弟子并未归来,那此时所来者,更加不会放过如此的好时机。
这两日,既亲眼看见同门弟子英勇杀敌,却也看见有修士折于爪下。
凌云宗前方所在,不止有无数妖兽,更埋葬着无数同门。
按照每日的损耗与所来的妖兽,其实凌云宗之人很难抵御,好在旁边凌皎城中有修士前来。
这是注定的事。
明眼人都知晓,若是凌云宗沦陷,此处易主,周边的城池又何来安稳一说。
何况,这些年享受凌云宗的庇护,修仙界又是如此,更加要齐心协力。
否则只怕会让本就处于劣势的局面,再无法挽回。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些邪修又怎会放过,就算侥幸留有一命,头上始终悬有一剑,终有落下的一天。
在这片战场的前方。
俞青等人解决完第二批所来之人,转身朝着后方看去,见下方的修士能应对,稍微松了口气。
随即想起开始开始匆匆所看到的一幕,若不是前方的人也被拖住,何至于让师姐操劳。
“师姐受伤了,还是先回宗门休息下吧。”
妙松脸色有些苍白,对上师弟眼中的担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若是以往怎么也不会如此,可自从……
这里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前方,未归只怕也遇上麻烦。
“好,那这里便交予你们了,累了便回宗门,还有阵法在,可以歇息片刻。”
这句话所含之意,其余二人自然也明白。
在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