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诊室。

维克多检查完李诺他们带过来的零件。

他陷入了迷茫。

这就好比你去一家评分不错的饭馆，自带材料让厨师加工，结果你带了一条龙过来……

李诺提出的要求是，首先治疗茶白的断臂，然后让维克多开出一个关于三人能做的植入体手术方案。

义体手术之前，要对手术对象做个完整的检查。

要看的无非就是患者能否承受住手术代价，以及甄别其会不会因为植入体变成赛博精神病。

“嗨，老维。”

留着黑色长发，穿着干练西服，长着娃娃脸的女人，像进自己家一样走进诊所。

“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人物给吹来了。”维克多调侃道。

“别开我的玩笑了，你怎么这么晚还开门？”女人问道。

维克多笑了一声：“哼……谁知道，也许是为了等你。”

女人耸了下肩膀：“靠，我还真有面子。”

维克多说道：“我接了個单子要熬夜工作了，倒是你，V，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V无奈的撇了撇嘴：“嗯哼……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我去一趟欧洲，本来预定的是……下周，不过我接到通报现在就得走，至于原因……你也知道最近街区不太平，荒板总部今天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小麻烦？我可听说有个赛博精神病闯进了荒坂塔。”

“还好吧，那个人好像叫大卫，也没干什么。”V拿起维克多电脑旁的一罐饮料，打开瓶盖说道：“我的下属和他接触过，一个街区男孩，好像是这样，具体资料我懒得看，不过关键的是亚当重锤失踪的那个地方拍到了怪物出现。”

V喝着水说：“所以我来提醒你，最近别往沃森区跑，那里在前几天还出现了一个疑似外星人的机器人。”

“V，你一定还有别的事。”维克多语重心长。

“哈哈……是这样老维，我这次应该要去很久，所以打算把之前一直没给你的义体钱……”

“那就不用了，你自己先留着吧V，我这三位患者可是个大单子。”维克多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电子卡：“我查了一下，一共25万，不过我收的价格肯定没有这么多，做完这一单我没准能关门一段时间了。”

V笑道：“我草，哪来的冤大头？”

“冤吗？”维克多神色凝重：“不，他们的检查数据很特别，这场手术难度很高。”

维克多指着其中一个数据说道：“他的肾上腺素分泌以及神经系统与人类不同，或者说，他比人类的身体素质更加出色，如果做手术放进植入体，一定会破坏他的身体机能，到时候反倒会出现身体机能下滑，就算把他改造成机器人，没准会比现在的他自己更差。”

维克多又指着另外一个说道：“这个女孩有30%已经是机械构造，骨骼硬度和肌肉强度应该也做过改造，最特别的是她体内的核心装置……我猜可能是欧洲那边研发的新产品。”

“那最后一个呢？”V问道。

“他啊，最有意思的家伙，你说为什么亚当重锤97%的身体改造还没疯掉。”

“因为那个家伙在改造前就已经疯了。”

“他和亚当重锤很像，大脑耐受度有别于常人。”

“老维，你是不是要小心一点？”V有些担心。

“这你放心，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谁和钱过不去啊。”维克多说道：“他们很有意思，其中一个男孩对我说，他为了那个女孩把存档都删了。”

“卧槽……有点，缺心眼儿……我猜他要说的可能是，他为了那个女孩把对前女友的记忆给格式化了。”V向屋里望去，把饮料喝光扔进垃圾桶：“好吧，老维，你自己保重……”

她站起说道：“我得走了，如果明天杰克过来，替我带声好。”

“杰克联系不上吗？”维克多问道。

“那家伙在酒吧浪呢。”V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对了，这两天你记着随时检查电路，有人在附近看到了巫毒帮的人。”

“顾好你自己吧，记着给我带土特产。”

“那得半年后了。”V摆了摆手离开房间。

破旧的街区停着一辆高级浮空车，V坐上车，手托着下巴闭上眼睛：“走吧，去公司。”

诊所里，维克多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脸色很难看。

“不好办……手术很麻烦啊。”

……

屋里，马尔杰贴在墙上。

“那个是V。”

“应该是V。”李诺坐在维克多的一台电脑前，毫不在意的说道：“V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而且她的工作是荒板高层反情报科，不会插手别的事情，除非咱们伤害维克多。”

马尔杰摸了摸下巴：“要不要试试？”

李诺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