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把面具给扯下来,这种人的邪性你们斗不过,我和【残血者】打完那通电话后就隐隐觉得,与他那种人做对手,你最好在最后一刻降临前,藏得深一些。”
伊莎贝拉明白,也认同。
“终焉”的疯体现在不把命当命,他们随手就能割下自己的耳朵,把肠子掏出了当做尺子用也不是稀罕事,比如高仓健真的烤过自己的内脏。光这些来看,无论李诺还是马尔杰都做不到。
你可以说他们是邪道,因为解放天性,没有纪律和规矩,所以随心所欲。
对付这群人,要么实力至上。
要么,心智上比他们还邪。
你说你邪?
我说好和你谈谈但该反悔弄死你就弄死你,我比你更邪。
你说你不要面子?
我该跪就跪该怂就怂,比你更不要面子。
最关键的是,你不光玩邪的玩不过我,就是真比硬实力你也打不过我。
符合以上所有条件的,在该剧本中,至少李诺能做到。
“如果我复盘没有出错……”
克罗伊德用猜测的口吻说道:“李诺一开始的目的是绑架‘泷泽’,然后顺手以正面冲突的方式解决捷洛她们,你横插一杠,导致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利用被追杀的可能性,把所有玩家拉下水,将三藩市变成了困住玩家的‘舞台’,捷洛因此必须面对黑手党的追责,最后愈演愈烈,后果就是……我必须抛弃捷洛这枚子弹。”
他说到此处沉默几秒,然后说:“用邢凯的话来说……你惹他干嘛?”
“其实还有个意外。”伊莎贝拉面对苛责毫不在意,只是稍稍沉了一口气:“虎眼桃枝,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孝顺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那么大的心机。”
她想利用桃枝的势力将李诺几人干掉,但陆离和大小姐产生情愫,以及大小姐难以琢磨的性格,导致这件事适得其反。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伊莎贝拉。”
克罗伊德那边发出了引擎的响声,声音中断了几秒。
“最可贵的能力是利用脑子摆平麻烦,我没有这种本事,但虎眼桃枝、李诺,甚至包括索伦·李,他们都有这种能力,这种人为了目的能把所有事情算计进去,包括性命,对命数没有概念的你们没办法共情。”
伊莎贝拉听后略带无奈。
“能领悟事情的关键,还能找到解决办法……呵,这在我们的回廊往往不去考虑,我对你们这里水土不服。”
“所以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吧。”
“是啊,不听你的也没别的办法了……”伊莎贝拉看着火烧云,乐着说道:“我们啊,被某种能力牵引,提前来到了三藩市,就是想撕碎某个人,但那个人又不在这座城市。”
克罗伊德脑中出现了2B的影子。
“聚焦者。”
伊莎贝拉颔首:“嗯,鬼知道【残血者】布了什么该死的局,我刚才见过那个马尔杰了,他好像也被蒙在鼓里。”
“看啊,伊莎贝拉,多精妙的一招。”克罗伊德顿了一下,说道:“将三藩市作为舞台削弱玩家,同时利用玩家的仇恨集中于一个区域的特性,放了一条长线,把所有人给禁锢住。而他自己早就离开了这个舞台,等回来的时候,关在笼子里的狗们已经自相残杀的身心俱疲,风一吹就倒了。”
伊莎贝拉突然想到什么:“话说,你即便进不来三藩市,但就没有……”
克罗伊德没有回答。
伊莎贝拉突然笑了,她第一次感觉这次的合作伙伴有意思。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除了自己以外都是NPC罢了。”克罗伊德顿了顿,强调道:“其它的你不用管,我已经让几组玩家进入三藩市了,他们身上有泽口的标记,如有需要,可以用其中一两组,但你别故意害他们就行。”
伊莎贝拉笑着问:“也就是说,我随心所欲一些,没有问题?”
克罗伊德沉默几秒。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让游戏提前开始。”
……
马尔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耳麦里传来了亚当的声音。
“装着耳环的车进入中心城区,不好下手。另外……除了我们外,好像还有其它玩家盯着耳环。”
“尽量明天搞到手……”马尔杰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们尽可能。”亚当笑了一声:“老兄,你比前几次见到时沉稳的多。”
“是吗……挂了,随时联系。”马尔杰挂断通讯。
一个小型的机械飞虫在旁边转悠,放映出砂羽的影像。
“马先生比以前沉稳的多,看来以前很轻浮啊?”
“轻浮是伪装,沉稳是内核。”
“噗……”砂羽发出浅笑,却很快的正经起来:“你那边有危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