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瞧您这话说的,我这要是真空手上门,可就是我这做晚辈的不懂礼数了!”
虽然听出了秦六斤言语里的不待见,但是吧,葛来喜根本就没当回事。
毕竟,他此番登门,可是为了缓和关系才来的。若是因为三言两语的不痛快就闹出点什么来,那可就跟他的来意不符了。
“你懂礼数?”
秦六斤打量了葛来喜两眼。
“秦叔,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是小侄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饶我这回,给我留点面儿!”
葛来喜可怜巴巴地开口,眼神时不时地看向跟着他一起来的大波浪女子,一副让秦六斤给他在他女人面前留点面子的架势。
秦六斤可以不待见葛来喜,但对于葛来喜这对象,他还是要给对方留几分颜面的。
“坐吧!”
秦六斤没有继续数落葛来喜,但也没给对方什么好脸。
“秦叔,牛婶儿,峰子,我来,是给你们赔罪的!”
“之前,我也是昏了头!”
“当时欠了太多的债,就寻思着弟妹这不是在做小买卖,做得还挺大,就想着能一下从峰子这里借到十万块,把欠债都给还了。”
“后来,还说了些峰子的难听的话!”
“其实,我本心不是这样的!”
“咱们多少年的老邻居,我是啥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清楚吗?
这话,还真的是让人不好回答。
古语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一个人要了解另一个人,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于有些人对自己的枕边人,同床共枕几十年,都未必真的清楚。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
“以后,你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牛兰花开口,但是吧,态度也就一般。
“婶儿,您说的对,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我知道我现在说啥都晚了,以后,你们看我行动!”
……
葛来喜并没有在秦家多待,说了会儿话,就带着那大波浪女子走了。
“老大,以后离葛来喜远着点儿吧!”
等葛来喜离开,秦六斤就开口了。
“我晓得!”
秦峰没有问为什么。
事实上,即便是秦六斤不提醒,秦峰也没打算再跟葛来喜走太近。别看葛来喜提了酒上门赔礼道歉,在秦峰看来,这很假。
确切地说,葛来喜做的事情,很不葛来喜。
葛来喜可不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
即便是要改,他也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认错赔礼。
但现在,葛来喜却找上门来,跟他们赔礼道歉,这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孩子,彻底歪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秦六斤幽幽一叹,心情颇为沉重。
他是看着葛来喜长大的,以前只觉得对方虽然在某些时候犯浑了点儿,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可这忽然间,葛来喜就歪了。
“被富贵迷了眼呗!”
牛兰花倒是一针见血。
苏甜甜点点头,对牛兰花的判断表示认可。
从葛来喜离职钢铁厂,跟那些骗子混到一起,他就一步步堕入了富贵享乐的深渊。
习惯了好日子,没点大毅力的人,又怎么会乐意重新过苦日子?
“院里的人,怕不是又要被骗一回了!”
秦六斤幽幽一叹。
牛兰花哼了一声,道:“还不是自找的!”
“要是心里不贪,也就不会被骗!”
这事儿,如果是以前,牛兰花说不定还真的会出面说一说,但现在,她是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
之前下班回来,她可是听到不少人指责苏甜甜跟他们老秦家,好像他们秦家人是什么十恶不赦之辈。
“甜甜,你也别多管闲事!”
牛兰花望向苏甜甜,特别叮嘱了一番。
苏甜甜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肯定不会去做好人好事。
之前的时候,他们家就被冤枉了一次,而这一次葛来喜归来,都还没做什么,只是摆出了一幅暴发户的架势,这帮人就忘了之前的担心,麻溜儿地跪舔了过去。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鼠目寸光,不足与谋。
……
在秦家人议论葛来喜的事儿时,院里不少人家也在谈论葛来喜,猜测对方到底是怎么发财的。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担心葛来喜是为了骗钱,但现在,他们说啥也不信。
一个骗子,怎么可能置办那么好的家具和电器?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