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想想也是,不说服罗元,回头罗元又搞事情怎么?
他和马腾告辞之后,直接来长安。
马超和韩遂打的热闹,还是波及到了百姓,不少百姓都逃到了长安。
本以为长安会很乱!
不想到了长安附近,阎行就见百姓在组织的垦荒,官吏带着老百姓拿着工具,直接分土地。
长安的官吏很粗暴的随便测量了一下,然后手指一点,土地就分给百姓了,然后便是大规模的烧荒开垦!
四周还有士兵在维持秩序,疏通沟槽!
长安竟然是一点战乱的影子都没有,反而感觉繁华了许多。
阎行一行人往长安而来,不时能看到,曹军的骑兵在野外游荡,等到了长安,阎行等人大惊!
长安的城墙竟然在翻修了。
一些老人从城墙上拆下砖头,清洗干净,然后再让工匠修葺回去,如此往复看起来很无聊!
阎行正要走,就在工地上看到了一个脸色古怪的钟繇,当下阎行就过来拜见。
见是他,钟繇也没在意,很客气的笑笑。
阎行问出自己心中的奇怪:“吾见这些城墙也算是好的,根本不用翻修,便是要翻修,为何工地不见壮年民夫多是年老体弱者,更有孩童?”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因为抱不动城砖着急的哇哇的抹眼泪,看的让人着急。
钟繇笑道:”如今长安不是吾做主,乃是罗公启说了算,为什么修城墙,吾也不知道!‘
“公竟然愿意出让大权?”
钟繇看看阎行道:“公启乃是孟德信赖之人,若是愿意留下,吾这個司隶校尉算不得什么,汝家主公根本不知公启能耐,如今被马超打的退守金城,不得不让你来求和了吧,然吾公启允许,马超是不会和你们和谈的!”
“为何?说起来这是两家之事情,怎么还需要他同意?”
钟繇苦笑道:“汝不知,韩遂和马超打的火热,马超缴获的马匹等战利品,他岂能消耗了,都运送来长安了,若吾长安给与马超军粮,他岂能一路势如破竹?如今长安有各类毛皮三十万张,战马三万匹,其他辎重更是无数,你还以为是马超在和韩遂打么,马超也不过是罗公启之工具人而已!汝等打的越厉害,长安就越富裕,不然罗公启怎么在修城垦荒?他何来钱财?都是汝等给的啊!”
钟繇摇头晃脑,一副见鬼了一样。
长安因为董卓之乱,三辅之乱,经济萧条,但是这一次因为马超和韩遂开战,竟然有点繁荣起来的意思了。
真是见鬼了,打战还能让长安富裕起来,他觉得其中有很深的学问,可他已经看了半个多月了,还是觉得没看懂罗元这一套、。
阎行想想道:“我主想停战,不知道公启会有何条件?”
“吾哪里知道!”钟繇笑道:“如今吾说了不算,吾现在就是一个闲人,本地军马都在黄忠手下,政务之要都在罗元手中,吾还是去搬砖好了,那孩子都着急的哭了!”
钟繇过去帮着孩子抱起砖垒起来,然后摸出一块麦芽糖塞进了孩子的嘴里,这才回头和阎行一起往长安郡守府走去。
一路上到处可见商人交易市面繁荣,甚至还有荆州口音的商人,长安有些天下雄都的感觉了。
钟繇看着市面感觉自己可能在桓帝时候一样。
阎行看着街道左右的店铺人进人出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个月不到时间,长安变化那么大么,还是说钟繇和罗元的差距那么大?
钟繇治理长安时候也不见如此繁华啊!
“治理百姓的要点是什么,不是让你们管着他们,是要放开他们,百姓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吾等身为官府,只要定制好框架,剩下就交给百姓自己发挥,你什么都要管,今日不许,明日不许,这不行,那不行,那百姓还怎么做生意?”
“地方想要富裕,说白了便是府库要有钱,钱从何来,是依靠士族,依靠豪门,依靠世家么?吾看不是,钱财是百姓从泥土中种出来,粮食,桑蚕都是百姓劳作出来了,百姓精心的伺候土地,土地才有所处,吾等官员精心的伺候百姓,百姓才能丰产,这都是一个道理,百姓以土地为根本,吾等官员当以百姓为土地,想要土地丰产,你不伺候好百姓还想有饭吃,还想富裕,吾看那是做梦的!’
“长安四面都是水路,所以是不缺少的,文景之后又重视水利,关中之地养活五百万人口是没问题,所以等百姓吃饱了之后,只管让他们生孩子便是了,多生的要给奖励,牛马土地能给都给,吾等身为官府不要小气,吾等越是大方百姓生计就越轻松,百姓才是吾等官吏的土地,记住这话,此乃重点,汝等牢记并执行下去,日后当一个地方名吏还是没问题!”
一大群官吏围着一个年轻人纷纷拱手,这些人看着罗元的眼神很狂热。
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