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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花踱步过来,冷冷打量一眼白花花,出门打野去了。
晚间,吴氏将长安的四百文单独放进一个罐子里,密封后埋在地下,再用柜子压上,这才放心。
这些钱都是长安自己的,自家不能动用。
吴氏躺上炕,对丈夫道:“幸亏我临走时将钱埋在地里,不然可就糟了。”
宋三顺双手枕着后脑勺没言语。
“谁能想到,宋继祖竟敢撬锁,他就不怕被人当贼逮了送官吗?”吴氏一想起来就气恼。
宋三顺开口:“宋继祖来撬门的时候,爹与他一道。”
老子撬儿子的家门,几乎没人来管,因为这是家事。
他闭了闭眼,心神俱疲道:“秀英,要不咱们将那边荒地买下来,重新盖一个屋子吧。”
吴氏摇头:“暂时别买,万一有旱灾,咱要那屋子作甚?能吃能喝?”一旦过不下去,别说宅子了,连田地也保不住。
宋三顺叹口气,坐起身吹熄油灯。
“早点睡吧,明儿还得去看看两亩地要不要浇水。”
“嗯。”
万籁俱寂,只闻地面老鼠跑过的声音。
宋三顺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盘算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木患子已经全部卖光,唯剩下晒干的果肉。
这几天经常有邻居过来抓一把回去洗衣洗头,自己也不好意思不给。
想做油皂吧,又不晓得具体怎么制作,万一做砸,就浪费很多材料。
虽说长安告诉他配方,但她才几岁呀,自己如何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