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警惕周围情况的冯山看到了,立刻跑过去询问:“茯苓,沉香,你们怎么过来了?”
茯苓见到冯山一阵狂喜,急急问:“二公子呢?”
冯山指了指考场外的车队:“在车上整理考篮呢。”
“快带咱们去!”茯苓焦急道:“府里有急事请他回去一趟。”
冯山皱起眉:“是杨姨娘出事了?”
茯苓吱吱呜呜道:“反正回去就知道了。”
冯山眉头皱的更深:“二公子今日进考场,什么事不能考完再说吗?”
“哎呀!跟你说不清,快带咱们去找二公子!”沉香忍不住催促:“出了事儿你可担待不起。”
冯山磨磨蹭蹭带着两小厮往车队那边去,绕了好几个圈子也没找到骡车在哪。
沉香急了,怒道:“冯山,你该不会故意耍咱们吧?”
冯山叉腰道:“我耍你们什么了?你们有事不说清楚还怪到我头上?”
茯苓只好道:“夫人病了,找二公子回去问话呢,你快带咱们找到二公子要紧,别耽误工夫!”
冯山奇了:“夫人生病不去找郎中,找二公子问什么话?”
“夫人吃了一盏燕窝,上吐下泻,自然要找二公子。”茯苓理直气壮道。
冯山更奇怪:“夫人吃燕窝坏了肚子也要找二公子?难道是二公子为夫人炖的?”
“别废话了!大公子让咱们请二公子回去说清楚,到底在燕窝里放了啥?”沉香是大公子的小厮,在府里都是被人捧着惯着的,见冯山推山阻四,不由恼火。
冯山朝排队的学子们看一眼,见进去大半,这才将两人带到骡车旁。
茯苓掀起车帘一看无人,不由大怒,指着冯山道:“你故意的是吧?”
冯山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两人:“我怎么故意了?刚才二公子明明就在车上。”
沉香与茯苓也不跟冯山啰嗦,撒腿就往排队的学子那边跑。
但他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得回来再找冯山,结果冯山与骡车也不见了。
两小厮只得回府,将事情始末告诉给大公子。
十六岁的大公子陆元锦气愤不已,跑去书房找父亲告状。
“爹,二弟他太恶毒了!竟然毒害母亲,如今又故意躲着不回家,是想害死母亲吗?”
陆怀年虽然惧内,但也不是糊涂蛋,命令身边长随与丫头:“将厨房几人叫来,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也叫来,我要问话。”
不一会儿,一群人被带到书房外。
陆怀年一个个审问,最后竟然查到茯苓头上。
茯苓跪地求饶:“奴才只是从二公子屋里拿了五片燕窝,全都交给厨房杜妈妈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啊。”
杜妈妈也跪地哭诉:“奴并不知茯苓是从二公子屋里拿的啊,奴还付了他二百文呢,后来见那燕窝成色不错,本想炖一盏自己尝尝,结果夫人屋里的春燕姑娘看到,直接将那钵燕窝给端走了。”
陆怀年气得老脸黢黑,一拍桌子:“你们在府里就是这般当差的?私自拿取主子的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
仆人们瑟瑟发抖,一个都不敢吱声。
陆怀年又问:“那余下的燕窝呢?”
杜妈妈将燕窝捧出:“都在这里了。”
陆怀年让人将府医请过来,请他查看燕窝里是否有毒。
府医闻了闻,说:“这燕窝似有巴豆的味道,另还有其他药材的气味。”
陆怀年闭了闭眼,喝道:“去二公子屋里将其余的燕窝也拿来!”
沉香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禀老爷,二公子屋里并无燕窝。”
大公子陆元锦恨声道:“爹,肯定是二弟将那些燕窝又藏起来了,他故意毒害母亲,怎么有脸去参加科考?”
陆怀年斜睨大儿子一眼:“即便燕窝是他带回来的,但他只是放在自己屋里,又没有交给任何人,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故意毒害你母亲?”
陆元锦哑然。
“行了!都下去吧,等你母亲病好,让她好好整顿一下内宅!”陆怀年又一指茯苓:“将这欺主的狗奴才拉下去打三十板子,赶出府去!”
上来两名仆人,将茯苓架起来带到门外,噼噼啪啪一顿板子敲下去,打得他鬼哭狼嚎。
等仆人们都走了,陆怀年对大儿子道:“此事跟你二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要再提。”
陆元锦不甘心,但见父亲的脸色很不好,只得退下去。
第二天,第一场考试结束,冯山等在试院外,站在骡车上眺望出来的学子。
陆景州是第一个出来的,一眼便望到冯山。
冯山冲过来接过小主子手里的考篮,催促他上车。
骡车依然没回陆府,而是去了租住的小院。
陆景州回到住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