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明白。”两女子行个礼,匆匆尾随陆景州而去。
然而走着走着就将陆景州跟丢了。
四下找不见少年身影,一问小厮,才知道二公子已经出府去了,并没有回夫人为他准备的院子。
两女子只好回转,将此事回禀夫人:“二公子出府了,奴家没追上。”
蔡夫人面如寒霜:“废物!”
两女子吓得赶紧跪下。
“出去吧,好好在他屋里待着,以后那里就是你们的归宿。”蔡夫人阴恻恻扫一眼地上的女人。
等那贱种收用了她们,自己就想法子让她们得上花柳病,再由两女人传给那贱种。
想到此,蔡夫人捏紧手腕上的佛珠,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即便那贱种以后中了状元又如何?想越过自己的儿子成为人上人,门都没有!
再说陆景州,快步出了陆府,登上雇来的三轮车,径直回了自己的家。
这个宅子离皇城稍远,所以不贵,五间屋子带一个院子才二百多两银。
付了二十文车钱,陆景州走进院子,就见化名云楚的母亲正与方嬷嬷坐在廊下绣花。
“娘,外头不冷么?赶紧回屋吧,别冻着了。”陆景州上前,将母亲手里的花绷子拿过来。
云楚连忙又抢回去,温声道:“就剩收尾了,趁外头亮堂几针就绣完,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
她指了指裹在腰腹处的汤婆子,笑道:“方嬷嬷给我灌了汤婆子,不冷的。”
陆景州无奈,只得去偏房。
吴重楼客居在此,此时正在窗下抄写文章,看到陆景州回来,起身给他烧茶。
“不用忙活,过来看看我给你找的书籍。”陆景州将身上沉甸甸的书包拿下来,从里头拿出好几本典籍。
“这是我父亲的收藏,里头有各代大儒的注解,你好好看看。”陆景州将书籍交给吴重楼,叮嘱道:“看完后,我会出几个题目给你做。”
吴重楼赶紧点头:“多谢师傅。”
陆景州沉默片刻,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师傅,咱们就以......同窗相称吧。”
吴重楼眨眨眼,有些不解陆景州为何一直强调自己与他以同窗相称。
哪怕互称兄弟也比同窗亲近吧?
转眼到了腊月初八,姜氏与吴氏提前一天煮了八宝粥,又蒸了糯米红枣糕,亲自送去升平坊陆景州家。
长安没去,她在家带着小妹妹与明慧两个玩耍。
明扬则跑到隔壁两轮车行找赵渊去了。
明慧叽叽喳喳跟她:“长安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啊。”
长安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说吧。”
明慧扒在她耳朵边道:“昨儿母妃与外祖母吵架啦,我听到外祖母说,要我母妃将三轮车的铺子交给五舅舅打理。”
长安眸子闪了闪:“你亲舅舅吗?”
明慧摇头:“堂外祖家的舅舅。”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明初哥哥的亲舅舅。”
长安了然。
自从得知瑞王一家会被圈禁后,她就格外关注瑞王及瑞王妃一家的情况。
特别是与之交往密切的世家。
比如太后娘家秦国公府、永寿郡王府、以及瑞王妻族林家,都与瑞王府有交集。
但秦国公府对瑞王不太热络,原因是秦国公府有位小姐在宫里为妃。
永寿郡王则没啥权利,即便有封地也没被允许迁居出去。
而他的子孙也在京城居住,在朝中担任官职的仅有一人而已。
皇帝若是想发难瑞王,估计只能从林府下手。
据长安这段时间的了解,林府最不省心,也最容易给人抓小辫子。
比如林侧妃的一个兄弟,经常与一帮纨绔横行街市,还与永寿郡王的孙子、诚意侯府的小公子郭子涵一道干些为人不齿的事情。
而林府老太太偏宠大儿子一家,也就是林侧妃父亲那房,所以才会逼迫二儿媳过来讨要铺子的管理权。
“我不喜欢外祖母。”明慧皱着眉抱怨道:“她每次找我母妃,母妃都要哭一场。”
长安摸摸明慧脑袋,以示安慰。
明慧瘪瘪嘴,又道:“而且父王跟母妃一和好,外祖母都要来气母妃,还让母妃大度点,别扒着父王的宠爱不放。”
长安:......
这真是亲娘该说的话吗?
唉,真是奇葩家家有啊。
“长安姐姐。”明慧忽然扑进长安怀里,小声道:“不如让我母妃改嫁来你家吧。”
长安一惊,赶紧捂住明慧的嘴,左右看了看,见婢女们都在外间织毛衣,松口气。
“这话可不能乱讲,知道吗?”长安点着她额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