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为父去书房说话。”
赵渊只好跟亲爹到了他的书房。
“坐吧。”赵平在书桌后坐下,斟酌一下问:“你为何一定要在那个车行当伙计?他们给了你多少工钱?”
赵渊:“每月二两。”
赵平不悦:“为了区区二两银子你就将内书房的陪堂生资格丢了,值得吗?”
“还包食宿。”赵渊道。
赵平:......
他一言难尽地看向小儿子,叹口气:“难道你在赵府就没得吃没得住?”
赵渊:“在车行没人欺负我,也没人骂我。”
赵平沉默。
好一会儿才道:“你在车行那么久,可学会了什么?”
“父亲指的是什么?”赵渊渐渐沉下脸。
赵平轻咳一声,说:“你母亲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开个铺子,她说那两轮车与三轮车挺好,若你知道怎么做,不妨回家帮帮她。”
“爹,儿子没法儿帮。”赵渊一口拒绝:“而且我就是个伙计,不知道车子怎么做。”
王夫人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怒道:“你骗谁呢?在车行做了这么长时间,怎会什么都不懂?我看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那奶娘母女俩教坏了......”
“母亲!”赵渊大吼一声,气得攥紧拳头:“不许说姜妈妈一家坏话!她们待我比你好一万倍!”
“你你......你个逆子!”王夫人气坏了,扬手就打向赵渊,却被赵渊快速躲开。
赵渊一溜烟跑到院子里,大声道:“既然你们讨厌我!为何要生我?就因为我是五月初五出生吗?可那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银票扔在地上,继续道:“这二百两银子算作养大我的费用,还给你们!以后别去找我!就当我死了吧!”
说罢,飞快跑出院子。
王夫人被气得全身颤抖,指着丈夫骂道:“你瞧瞧,这就是你口中有前途的孩子?他被那奶娘一家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行了!”赵平厌烦地睨向妻子:“若不是你一直对他不上心,渊儿幼时如何会被仆人虐待?好不容易他脑筋好些,你又对他不假辞色,连他生活起居都不管不顾,难怪渊儿会如此叛逆!”
“还有,你至今还克扣着渊儿的月钱吧?区区一两银子,至于吗?”
现在他对妻子的行径越发看不上。
自己在灵丘县当了几年县令,好歹也挣了一点银子,旁的不说,县城各乡绅商贾每年都会送点儿孝敬,那些钱都交给了妻子,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至于眼皮子如此浅,竟还要克扣儿子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