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的指挥使大人。”
宋二孝干咳一声:“他说的是燕王府的五公子,就是在咱家做客的那位,你应该见过。”
长安立刻摇头:“我不同意!”
她从没想过成亲,而且藩王子孙的亲事他们自家做不得主吧?
长安好像听明慧说过,各藩王孩子的亲事是由宗人府操持,即便宗人府疏忽,将藩王子孙的亲事耽搁,藩王子孙也不得自行娶妻,顶多上个奏章催促一下。
当然,纳妾是另一回事。
宋二孝见闺女反对,松口气:“既如此,我这便跟指挥使说。”
他其实也不想闺女早早定亲,哪怕对方是燕王孙子。
只要闺女开心,自己并不想干涉长安的婚姻。
他在北疆已经十来年,在生死线上徘徊良久,已经看淡很多。
荣华富贵也不及妻女相伴重要,若有可能,其实宋二孝想卸甲归家。
“长安,你也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指挥使不过提了一嘴,让我问你的意见。”
宋二孝怕闺女郁结,解释道:“爹爹也只是将话带到就行。”
“我明白。”长安点头,很快转了话题:“爹你找几个人带领大家去开荒,每户最少开出十亩,最先完成开荒任务的前五十户,千户所便奖励他们一头牛。”
“奖励牛?”宋二孝闻言皱皱眉:“长安,这......这合适吗?”
长安:“没有奖励,那些人开荒就不会积极,咱们也是为了北山卫所好。”
宋二孝最终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我这便跟指挥使说一声。”
即便是自家闺女买牛马骆驼,也得跟指挥使报备一声,如果上司同意,他才能做,不然有可能被人扣帽子。
当然,指挥使想必也不会不同意,毕竟不用花指挥司的钱。
于是,宋二孝当天便写了信让亲卫送去广宁。
指挥使陶远接到信后略微惊讶:“那小姑娘当真有本事,竟能拿出数万两银子给她爹买牛马。”
他身边一谋士笑道:“不愧是命里带福之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凡,陶公,您当真想将这孩子拱手让人吗?”
陶远摸着胡须想了想,摇摇头:“什么叫拱手让人?张先生这话可千万别被那孩子知道,不定她以为咱们都在算计她呢。”
谋士呵呵一笑:“这里就你我二人,陶公不说,就没人会说。”
陶远笑笑,叹口气:“其实燕王夫妇早见过那孩子了,王妃很是欢喜,便想将她许给孙子。如此一来,她又怎会落到我家?”
谋士摸着胡须道:“信中不是提到那孩子已经拒了亲事么?如此正好,陶公可将小公子送去北山卫所,让小孩子们培养一下感情。”
陶远一听,小眼睛直眨巴。
也是啊,反正那孩子不同意与燕王府结亲,自家又有好几个年龄相仿的臭小子,不如让他们都去北山卫所历练历练。
当然,光有男孩子怕是很难接触到那小姑娘,需得有个秉性温良的小姑娘也过去才行。
嗯,就这么办!
不过,让他想想谁最合适?
北疆的六月也跟中原一样炎热,甚至阳光更炽烈。
而北山所的男女老少全都顶着烈日开荒,一点没有歇息的意思。
长安在家里烧好酸梅汤,里头还加了糖,让亲卫们挑去地头给那些开荒者解渴。
开荒者一看到千户的亲卫们挑着好些木桶,便一窝蜂跑过来:“今儿还是绿豆汤吗?”
“不是!是咱们小姐烧的酸梅汤。”亲卫将水桶放下,将水瓢递过去:“一人只能一瓢啊,不许多喝!”
“知道知道!”开荒的人群里有士兵,也有伤残的老军户,他们排着队喝了酸梅汤,只觉得全身的疲惫都消失了,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用铁锹翻起地来也非常轻松。
随后亲卫又挑来清水让老牛饮用,老牛拉犁不再慢吞吞,而是健步如飞,差点让扶犁的人都跟不上。
小孩子们也在地里忙碌,他们将树根石块捡出来,丢到田埂上。
于是,当指挥使带着一群少男少女们来到北山卫所时,就看到忙碌的众人,以及开垦出的大片农田。
人们干活的劲头很足,挖起地来那叫一个轻松利索,让人叹为观止。
指挥使很是疑惑,因为他看到有人轻松搬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然后抛到田埂上。
这让他想起宋二孝的大力。
难道这些人都佩戴了长安做的护身符?
谋士看出指挥使的疑惑,便上前拦住一人,将其带到指挥使面前。
“你为啥力气这般大?”指挥使好奇询问:“是不是佩戴了什么东西?”
老军户眨眨眼,朝指挥使抱个拳,回道:“小人没有佩戴什么东西啊?只是最近干活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