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为陈总兵的头号舔狗,朱来同都敢称他的字“交给皇帝太庙祝捷,封赏大大的有。”
“你说的对。”
陈然严肃以对“那就先打断腿关起来,你安排兵马重整队列,咱们去侧击皇太极。抓了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大功。”
当面正红旗遭受重创,连他们的旗主都被抓了。
两蓝旗则是随着莽古尔泰打马跑路,陈然的骑兵正在奋力摆脱蒙古人的纠缠去追击。
此时他没选择去追杀斩获,而是重整队列,打算侧击正在攻打赵率教的皇太极。
若是能将皇太极斩杀于此,那历史偏差值绝对暴涨。
两位大贝勒的溃败,自然也是落入了皇太极的眼中。
震惊愤怒过后,就是难言的冷静。
他迅速唤来了代善的儿子,现在领着镶红旗的岳托“你即刻回老营,带上重要的东西去古北口,出关。”
性格沉稳的岳托先是点头领命,随即再问“大汗,不打了?”
“损失太大,打不下去了。”
冷兵器时代里,对于损失的承受能力并不高。
对于以劫掠起家的后金强盗集团来说,更是如此。
今天的损失太大,他们扛不住这等消耗战。
镶红旗离去后,皇太极并未急着退兵。
他趁着陈然那边步卒为主,还在忙着重新整阵的功夫,亲自指挥两黄旗,带着大批蒙古死忠对着赵率教的兵马发起强攻。
赵率教的兵马虽多,却是被压着打到喘不过气来。
好在打乱了蓟镇兵阵脚后,皇太极敌前转进,就这么在陈然与赵率教的眼皮子底下退兵走人。
明军以步卒为主,追不上人家。
骑兵追上去,被断后的蒙古人纠缠上,靠不过去。
时间来到申时,这场发生在通州西南二十馀里之外的决战,随着建奴的退兵而宣告结束。
“跑的挺快,马多就是好。”望着绝尘远去的建奴大军,陈然的目光却是随之转向了靠过来的辽东镇“他们的马也不少。”
何可纲等人策马而来,翻身下马便拜“我等拜谢赵大帅,陈总兵救援之恩!”
辽镇与友军配合作战的时候,向来都是他们转进在前,从不救援。
这破天荒的被围住,还被人给救了,感觉上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等同殿为臣,无需如此客套。”与周延儒来往诸多书信,说客套话这方面,陈然也是学了不少“若是真心想要报答,匀些马匹就好。”
赵率教略显惊讶的望向他,这可是偌大的人情,居然只是要了些马匹?
‘辽东镇的人情,我可不想要。’面上笑容亲切的陈然,心中却是吐槽不止‘是跟着他们一起见死不救,还是一块去给鞑子当包衣奴才?’
“诸位。”赵率教清了清嗓子“鞑子溃散,我等当勉励追击才是。”
众人纷纷应声“大帅所言极是。”
与鞑子作战多年,难得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
此时此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愿意去做,辽镇人马更是奋勇争先,跑的飞起。
“都是蠢货吗?”
一个时辰之后,远处天边染上了红霞,建奴大营外却是一场大溃败。
急匆匆赶去攻打建奴大营,想要乘机大赚一笔的辽东镇,被皇太极顺势打了个反击,杀的狼狈不堪。
旷野里到处都是狼奔鼠窜的辽镇兵,也就是曹文诏等人还能稳得住兵马。
眼见着陈然与蓟镇兵,阵型整齐的压过来。
肆意追杀辽镇溃兵的建奴兵马,这才缓缓退兵,离开了老营直奔北方而去。
再度见面,辽镇众将都是面露羞愧之色。
这倒是让陈然有些好奇,这些人居然也懂羞愧?
“大帅,陈总兵。”祖大寿的堂弟祖大乐,捧着自己的肚腩开口“我等兵疲马乏,天色已晚来不及立营,这建奴的大营就给我等用吧。”
“哈~”听闻此言,陈然当即乐出声“没错,就是这个味,这才是真正的辽镇味道。”
“哪怕是被建奴打的落花流水,也不忘在友军面前抢好处。”
这话说的很是不给面子,一众辽镇军将纷纷色变。
“水仙不开花,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想着历史上这帮辽镇做的事儿,陈然下意识的就反胃!
每年数百万两的军费开支,硬生生的拖垮了大明。
待到被他们吸干了血的大明百姓,再无力供养的时候,这帮人转头就跪在了鞑子的脚边,哭着喊着要给鞑子当包衣奴才。
这还没完,辽镇入关之后,就向着被辽饷逼的家破人亡的百姓举起了屠刀,杀戮无数。
“建奴是我们打跑的。”陈然举起马鞭,先是遥指北方,随即指向了不远处的老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