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与尤二姐,是尤老娘的亲身女儿。
之后尤老娘带着两个女儿,改嫁给了尤氏的父亲。
关系上来说,尤氏与她们娘三是继母继姐妹的关系。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尤氏愁的头发都白了“你大姐不出银子,你如何赔偿?”
疑惑的尤二姐小声出言“大姐不是说,她的镯子不要了吗,先用大姐的镯子赔了官府的罚金,那位陈公子那儿再慢慢商议...”
“商议个屁!”尤二姐俏脸,憋的通红“那两个镯子,早就被衙门当做赃物给收走了!”
“啊?”知道衙门黑,可未曾想居然黑到如此程度的尤二姐,急的死死攥着手帕“那怎么办,要不你跑吧?”
“说什么胡话!”尤老娘气的拍了她一巴掌“她跑了,咱们娘俩就要被抓去顶缸!到时候入了教坊司,生死不由人!”
“行了。”
尤三姐被老娘的话伤了心,一咬牙就起身向外走去“这件事情我自己想办法,用不着你们管!”
她这几年倒也认识了一些备胎,虽然瞧不上这些备胎的家势,可事急从权也只能咬牙去寻备胎们相助。
未曾想,人家一听张嘴就是几百两,都是连连摆手。
不客气的直接关门让她滚蛋,客气些的会告知她‘牙行里的美人儿,百两就能买到绝色。你这般的,给你二百两,可愿为奴为婢?’
尤三姐是奔着要彩礼来的,未曾想这些连大户之家都算不得的中产,居然把她当奴婢看待!
奔波一天一无所获不说,还受尽了羞辱。
疲惫的回到家门口,却是听到院内尤老娘在唠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肠子里爬出来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出来,还害的跟大女儿生分,造孽呦~~~”
面色惨白的尤三姐,娇躯晃了晃转身就走。
眼见着天色渐晚,已有泼皮在她身后跟着,干脆一咬牙直奔珠宝铺而去。
珠宝铺这边都准备关门了,正在查账的陈然,见着尤三姐进来,当即笑言“筹到银子了?掏银子出来,咱们两清。”
“你为什么要害我!”
面对质询,陈然收敛笑意“是你自找的。第一次被你讹去了十两银子,已是宽宏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可你贪得无厌,又处心积虑的跑来继续讹诈。你当我这里是善堂不成?”
讹人这种事情,只要成功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现代世界里那么多的教训与例子,陈然可没有忘记过。
面对讹人者最好的应对,就是让她们好生的长记性!
“求公子~~~”巨大的压力之下,尤三姐终于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螓首“求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你是在道歉?”陈然仰头哈哈一笑“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尤三姐是真的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找错了人,以为陈然是个可以随意讹诈的沙雕,未曾想人家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猛虎啊。
没错,她后悔的不是自己做了这等下作事儿,而是找错了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没银子。”
“没银子就卖房子。”陈然可不会在乎这些“还不够的话,牙行的门一直开着。”
“你~~~”
房子是尤老娘的,打死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卖掉遮风挡雨的家。
至于说牙行...
她自幼就在都中生活,自然是知晓年轻女子入了牙行会是什么下场。
高门大户之家常用的是可以放心的家生子,牙行的姑娘,基本上都是被卖去了秦楼楚馆!
“我不去!!”
“那就等着衙门来抓你。”陈然一脸无所谓的摊手“去牢里待几年,就不用赔银子了。”
尤三姐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抹着眼泪摇头。
“公子。”一旁的香菱,轻声开口“妾身这有个想法。”
“你说。”
“这位姑娘若是入了大牢太过可惜。”香菱小声建议“不如咱们借给她银子,先把赔偿与罚金交了。”
陈然转过头望着她“你想当圣母?我凭什么借银子给她?”
不知圣母是何物的香菱,续言道“这位姑娘还清欠款之前,可在家里做工偿还。公子要忙着科举,妾身要忙铺子里的事情。家中总得有个洗衣做饭,铺床扫地的。”
尤三姐懵然的抬起头,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这事你看着办。”
说罢,陈然收拾好账簿,起身离开了铺子。
留下香菱,与满面凄然的尤三姐好生言语。
见着外面几个晃荡的泼皮,陈然招呼铺子里的伙计学徒,上前一通老拳全都打走。
回到家中洗漱一番,直接入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