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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宫刑之前，他在家里也与侍女耳鬓厮磨过，自然知晓这是何意。

‘还真是有够繁忙的，大白天都不肯歇着。’

感觉双腿之间空荡荡的卫若兰，心头满是酸意。

挥手让丫鬟们都出去，陈然示意落座。

客套了几句‘今个儿天气不错’的废话寒暄，陈然当即直入主题“不知卫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调整了下情绪，卫若兰诚恳而言“然公，某听闻然公相助孙绍祖重归军伍，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一回事。”

强压心头情绪，卫若兰用毕生最为诚恳的姿态请求“然公，卫某与孙绍祖状况相近，还请然公能相助卫某重归军伍。”

说到这里，他直接起身向着陈然行大礼“卫若兰必当铭记大恩大德，结草衔环以报然公大恩！”

‘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陈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言语“卫兄，起来说话。你这像是在逼我似的。”

卫若兰心头一紧，急忙起身，目光炯炯盯着陈然。

他的心中暗自发誓，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够重新找回前途！

“卫兄，其实你也知道。”陈然开始摆困难，提高谈判价码“这种事情可是得罪陛下的，毕竟是陛下给你们定的罪，我承担的风险很大。”

话还没说完“而且你们重回军伍不是做小卒，军伍之事还得有太上皇点头，这等香火情岂能随意消耗？”

贾家为了银子，随意消耗香火情，那是因为‘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贾母王夫人等人头发长见识短，压根不懂得珍惜香火情。

可陈然不一样，他很明白关系的重要性。

没有足够的好处，怎么可能帮忙办事。

卫若兰听懂了，当即颔首“只要然公开口，卫若兰能为之事，绝无二话！”

给好处没问题，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只管说。

‘还挺上道，比贾家人聪明多了。’

陈然含笑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待到卫若兰落座，他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言语“听闻卫兄有一门婚约在身？”

这话说的卫若兰都愣住了。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倾家荡产，甚至于自己被杠的心理准备。

可怎么也没想到，陈然会提及未婚妻。

“是。”脑海之中思绪转换，嘴上却是快速应声“保龄侯府嫡小姐湘云。”

确认了卫若兰的急切，陈然也不拐外抹角，干脆直言“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将湘云姑娘送给我就行。”

陈然与史家没什么联系，更重要的是史湘云有了婚约在身。

这个时代的婚约，尤其是大户之家的婚约，那可是非常严肃的事情，甚至都有死了还得做望门寡的事儿。

与数百年后那些，结婚了还在外面鬼混，乃至于几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女人比起来，压根没有可比性，她们只配跟秦楼楚馆的相提并论。

之前陈然想要撬墙角，难度实在是太大。

原本是将史湘云与贾元春都放在了最后，待到大势所趋的时候再动手。

可之前卫若兰等人，主动要求跟着去塞外混功劳的时候，陈然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若是没有他的暗中放开一角，卫若兰等人怎么可能轻松从戒备森严的军营里逃走？

没有他暗中安排人手，去夸大威胁鼓动大家逃跑，又岂会稀里糊涂之下从众跑路？

之后其他人都被斩首，唯独孙绍祖与卫若兰是处以宫刑，就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到了现在，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你...”卫若兰面色震骇不已。

他实在是没想到，陈然竟将主意打到了史湘云的身上。

‘我就知道，湘云没事就往贾家跑，肯定会出事！未曾想，居然被此人给看上了！’

卫若兰的担心并没有错，哪怕是在原著里，天天跑贾家的史湘云，也是她的‘爱哥哥’贾宝玉青梅竹马。

这是一段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局的感情。

纯粹就是贾宝玉这个渣男，明知道人家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还要去撩妹骗跑，真是下贱。

陈然不着急也不催促，安心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回应。

卫若兰这边天人交战，表情变幻极为明显。

“然公，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迎娶湘云。”

心中最后的一丝良知，让卫若兰委婉拒绝。

毕竟他现在是个太监，强行娶人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陈然压根没回话，只是对着卫若兰笑了笑，然后伸手端起了茶杯饮茶。

见着这一幕，卫若兰顿时神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