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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孤会郑重考虑。”朱标含糊回应“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
“马上就要迎娶我妹子了,你府中那么多的女子,就没想过如何安排?”
这话成功逗笑了陈然“她们本就是皇帝送来的,现在又让我来安排?怎么,全都赶走不成?以她们的状况,被赶出去的下场会很凄惨。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情了。”
他的话锋一转“若真如此,那我自当认为是怀宁公主善妒,这才造成了这等结果。待到其过来,自当为难于她。”
“你敢?!”
“我从不放狠话。”陈然笑容不变“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哔哔~~~”
朱标大怒,饭也不吃了,就拉着陈然去演武场较量。
“想清楚了。”演武场上,拿着木棍的陈然晃了晃脖子“赌桌无...呸!我是说,上了擂台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不会手下留情的。”
在太监服侍下戴上护具的朱标,自信满满的回应“我可是从小就接受严格军事训练,还有军中好手亲自传授的。等下揍你的时候,我也不会留情。”
陈然笑问“是不是早就想揍我了?”
朱标被问的有些为难。
这家伙时常出惊人之语,很明显缺乏对皇权的尊重。
明明很有本事,却只想给自己家捞钱,没想过全心全意的为大明效力。
他能体会自己老爹的心情了,就是想揍他一顿。
干脆一言不发,直接挥舞着木剑冲过来。
“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陈然猛的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棍子呼啸而来“哪怕是剑圣刀神,真上了战场的时候,用的兵器一个比一个更长!”
以往朱标与人对战之时,毫无疑问的会被放水。
哪怕他再三强调要来真的,可顶多也就是让对战之人更加磨砺演技,演的更加真实一些罢了。
至于兵器,从未有人觉得朱标会有上战场的那一天,所以他一直都是自觉自己剑法出神入化。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与认真起来的陈然对战,一上来就傻眼。
势大力沉的棍子挥舞而来,朱标没办法只能是举剑格挡。
可陈然的力气太大,只一击就让朱标握剑的手虎口出血,脚下踉跄。
没等他做出进一步的反应,陈然这儿跟着就是一招‘直捣黄龙’,粗壮的棍子直接顶过来,撞在他的胸口上,撞的朱标胸口发闷连连后退。
得势不饶人的陈然,快步跟上,手中棍子直扫下三路。
胸口发闷几欲呕血的朱标,本能的想要躲闪抵抗。
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棍子扫在了自己的腿上,当即摔在了地上。
陈然大步上前,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旋即单手握棍压着朱标的胸膛,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腰畔。
“...认,认输了~~~”
朱标艰难的喊了一嗓子。
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的东宫众人,慌忙上前将朱标给搀扶起来。
一时之间演武场里到处都是关切之声,与呼唤太医的叫嚷。
“孤无事。”
朱标连连摇头“都闪开,让孤歇一会。”
喘了好一会粗气,将胸口欲呕的感觉压回去。
由太医包裹好出血的虎口,太监在一旁按摩冰敷着肿起来的小腿。
朱标抬头望向陈然“你之前伸手去摸腰畔是什么意思?”
陈然耸肩,随口解释“在战场上,到了之前的状况,就该是取下挂着的斧锤骨朵,斩脖砸脑袋了。”
“毕竟面对甲士的时候,普通的刀剑用处不大。”
朱标连声苦笑“孤之前还以为自己的功夫不逊猛将...真是坐井观天。”
毫无疑问,这次比武对朱标的心理构成了打击。
至少让他在武道上,几乎再无进取之心。
苦练十几二十年,居然如此轻松就被击败,自信心方面的打击太重了。
这也没办法,陈然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作战经验何其丰富,心志何其坚韧。
只要拿起了兵器,就当做是上战场,从未考虑过什么比武。
朱标用比武的程度去与陈然战场厮杀的程度对战,结果自是如此。
“殿下以后还是专心政务为好。”陈然毫不留情的吐槽“你的功夫不能说是花拳绣腿,只能说是比公孙大娘强些,强的有限。”
公孙大娘是以剑舞出名,那是表演给达官贵人们欣赏的。
这话可真是毫不留情了。
“子厚,你文武双全,是难得的大才。”
胸闷腿疼手上抽抽的朱标,连声叹气“奈何长了一张嘴啊~~~”
“...我也不想的,都怪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