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赢,脑袋还淌着血呢还去打?打不过得认!”
“...我只是大意了...下次一定赢~~~”
朱棣的叫嚷声越来越远,一众宾客们可算是都走了,留下了满地的狼藉。
掸了掸身上的酒渍,陈然干脆转身直奔新房而去。
成亲这等事情,他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经验。
没了一开始的激动与雀跃,内心很是平静。
后面的事情安全是按部就班。
熟练的走完所有流程,接下来就是脱...是尚...是勇往直前...是寻幽探胜...是事了拂衣睡~~~
朱棣最终还是没听大哥的劝。
养好了伤势,越想越生气的朱棣,约了陈然在东宫演武场一较高下。
得知消息的朱标,急匆匆带着太医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朱棣倒在地上哼唧。
他叹了口气,招呼太医上前为四弟疗伤。
“子厚。”朱标也懒得多说什么,干脆直接谈正事“出海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再等两个月。”陈然放下木棍解释“主要是寻找能远海的洋船不容易。”
“不会吧。”
朱标不解“我皇明的海船应该很多才是。”
“你说的那些,大都是只能沿着海岸线前行的海船。”
陈然摆手“这次去寻找香料群岛,需要横渡大海。必须得是大型洋船方可。”
“这些船大都是在外海跑,联络船主商议分成再等船回来集结成船队,至少还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方可。而且还要注意避开台风季。”
“真麻烦。”朱标皱眉“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何要投重金造船厂,还是有自己的船更方便。”
“就是这个意思。”
陈然笑言“有了自己的船,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与别人分。”
“为何一定要与商贾分?”边上疗伤的朱棣,不解询问“不过是贱户而已。”
“那是因为。”陈然面色一正“若是什么事情都交给官府去办,那你就得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与贪墨。”
“皇帝为了这等事情,已经杀了多少官吏了?”
“可结果呢?依旧是杀不绝,前仆后续的贪墨。”
陈然嗤笑“等到了巅峰时期,官吏们会干脆用各种办法,推动禁海令,不许任何人任何船出海做生意。”
“这是为何?”
“因为只有这样,海外贸易才能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安排自己家族的船出海,垄断海贸的利益!”
“敢?!”朱棣大怒“谁敢这么做,直接砍了就是。”
“陛下在的时候,自然无人敢做。”
陈然拉了张椅子坐下,抬手点了点朱标“等到太子上位的时候,估摸着就会开始试探。因为他们知道太子仁厚,哪怕试探失败了也不会丢了性命。”
“不可能。”
朱标难得硬气“孤绝不允许!谁敢提这等事情...”
说到这儿,他明显是犹豫了下“那就罢官!”
“呵~~~”
“嘿~~~”
陈然与朱棣,同时意义莫名的笑。
朱标脸上挂不住“笑甚。”
朱棣没说话,陈然却是鄙夷望着他“软蛋!”
这话一出,朱标大怒起身“你敢说孤是软蛋?!”
“陛下敢杀贪墨官吏,你不敢。”陈然好整以暇的摊手“你不是软蛋谁是?”
“你~~~”朱标愤怒到呼吸急促“可终究是罪不至死...”
“所以说你是个软蛋!”
“你?!”
“你都已经是软蛋了,那你儿子呢?”陈然继续怼他“到你儿子的时候,估摸着就连罢官都不敢,顶多是呵斥几句拉倒。”
“然后到你孙子的时候,估摸着也就是假装没听到,变相的鼓励文官们前仆后续。”
“再往后,文官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换个皇帝也不成问题。”
“不可能的。”朱标连连摇头“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老朱家的人,容易溶于水。”陈然干脆靠在了椅子上“一代软,那就代代软。再出个留学生...什么的,到时候天下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就该是上餐桌做福禄寿了。”
虽然没太听明白,可主标也知道陈然这是不看好自己与自己的后代。
经历了愤怒与不满之后,他逐渐冷静下来“那子厚你说,该如何处置?”
“还是那句话,利益决定一切。”
陈然慢悠悠的开口言道“在你活着的时候,尽可能的将利益团体扩大。皇亲勋贵,商贾乃至于百姓们都给拉上海贸利益的船上。捆绑的人越多,文官们能撬动的力量就越少。”
“别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