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卢衙内最近看上了个行院的小娘,从今天开始每人每天多交十文钱。”
“什么?!”此言一出,军士们当即震惊。
他们辛辛苦苦的抗大包,累死累活的一天也不过赚上数十文罢了。
原本就要交十多文的份子钱,现在又要多交十文钱,当然不肯了。
面对禁军们的不满,几个壮汉冷笑连连,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的刺青“嚷嚷什么?谁敢不交,要么打断手脚,要么去开封府戴枷,自己挑!”
这些行业一霸各自都有靠山,手下也养着一群厮杀汉。
堪称是黑白通吃。
不交钱?整的你家破人亡!
禁军们都很愤怒,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茶社内的气氛逐渐窒息之时,门口处却是传来了清亮的声音“好狗不挡道,滚开。”
众人齐齐望过去,几个气度不凡的汉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茶社门口。
带队的包霸壮汉打量着来人,上前两步“干什么的,这里可是...”
‘砰!’陈然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一脚将其踹飞出数丈之远。
他的力气之大,这一脚下去,壮汉直接扑在了地上痉挛抽搐。
没等剩下的几个壮汉回过神,跟着来的武松等人已然是直接冲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些打手放翻在地。
陈然环视茶社内的一众禁军“我是枢密院计议陈然,尔等乃禁军军士,缘何为此等腌臜之徒所欺凌?”
陈然出手相助,一众禁军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有人出头回应“好叫陈计议知晓,这些人背后可是通着天呐,我等招惹不起。”
“通着天?”这话说的陈然笑了起来“怎么,他们都是张百忍的小舅子?”
“是卢衙内!”禁军们连声叹气“人家一张片子就能将我等锁入开封府...”
“什么狗屁卢衙内,不过是城门官的破落户。还开封府的片子,不就是跟开封府的一个推官有点交易而已。”
陈然来之前,早就将详细情况调查清楚“尔等听好了,从今以后码头上的事情全部归我管!以后的份钱,全部定为一天五文钱!”
“这笔钱我不拿,全部存在公中,谁家有人生病受伤,红白之事的时候拿出来用。”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现在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最迟今天晚上,那个狗屁城门官卢睿就得倒霉。我只需尔等将此事传知所有在码头上求活的禁军即可。”
陈然的目的有两个,一个自然是拿下南熏门的城门官。
还有一个,就是收拢码头上这成千上万的禁军!
有着二百多万人口的庞大汴梁城,只依靠自己带来的上万人马是难以控制的。
陈然的目光,早就放在了空有数十万的规模,却缺乏组织的禁军身上。
不仅仅是码头这儿。
其余城内各处有大批禁军从事的行业,都安排有人手去收拢。
因为码头这儿人最多,事情最重要,陈然这才亲自来办。
历史上的汴梁城禁军的战斗力极差,差到了十几个金人骑兵,就能驱赶成千上万的禁军崩溃逃亡。
空有数十万之多的规模,却是成为了笑话。
这事陈然能理解。
就现在禁军们过的这等猪狗不如的生活,换做是他自己,也不可能上战场去给赵宋官家卖命,甚至就连临阵发三矢都不干!
这等情况,与明末的明军是何其的相似。
经历过明末的陈然,自是清楚的知道,一旦给这些禁军足粮足饷,充足的训练与装备外加应有的尊重,他们立马就会爆发出强横的战斗力来。
哪怕是几十万头齐心协力的猪,去冲击金人的军阵也能撞死不少金人。
更何况是几十万有了拼死之心的军士!
“尔等带路。”陈然招呼诸位禁军“先把码头上的这些走狗都给扫了!”
想要让人信服,展示实力是必须的。
眼见着禁军们面露为难之色,陈然淡淡而笑“诸位莫要担忧,我在西府郑相公面前,也是能递得上话。”
这话彻底打消了禁军的疑虑,当即就有人出头,引着陈然等人去寻包霸们的打手。
一通暴打之下,名望与事儿也是在码头扛包的禁军群体里,迅速传递出去。
南熏门的城门官卢睿,穿着丝绸华服在家里享用美食。
他家是祖上传下来的将门,南熏门的抽税以及码头禁军们的孝敬,让他们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
至于说去南熏门值守什么的,不好意思,除非是之前童贯出征那般大事儿,否则的话,他一年都去不了两次。
身上早已不披挂甲胄,改为穿着绫罗绸缎。
手中早已不拿刀枪,改为握着美妾的小手。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