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赵德甫!!误国!!!”
一想到将陈然给引入汴梁城的赵明诚,郑居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蠢货不但引狼入室,更是愚蠢至极。
将枢密院的事儿全都托付此人,但凡是去院内认真办上一天的公务,也必当能看穿他的狼子野心。
其实郑居中自己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今天亲自查询,他跟赵明诚没什么区别。
“什么声音?”马车上的郑居中,隐约听见远处街道上不断传来阵阵声浪,好似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叫嚷着什么。
换做以往,肯定是要派人去看看。
可现在,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必须尽快见着官家,请他下旨调兵!
“真会挑时候,心思深沉的可怕。”
不知道的时候,那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知道了,那是吓的手都在颤抖。
“朝廷精锐尽出东南,相隔千里还与方腊贼寇激战正酣,短时间内必然无力归来。”
“汴梁禁军...最后的精锐也都被童贯给点选出来,带去了东南。剩下的全都是些废物!吹拉弹唱精通,舞刀弄棒不懂的废物!”
“朝堂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东南。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子如此之大,在这等节骨眼上,打东京城的主意!”
郑居中越想越心惊,这次可真是灯下黑了。
陈然此人真的是胆大包天,也是心思深沉的可怕。
在这等节骨眼上,玩了一手堪称精妙的瞒天过海!
为郑居中所惦记着的陈然,此时正站在南熏门城墙上。
城门洞开,大批青州开来的兵马,全副披挂手持火把,浩荡列队涌入城中。
一手扶刀,一手叉腰的陈然,站在城头上眺望灯火璀璨的汴梁城。
他深吸了口气“为了中土大地,改天换命就在今朝!”
“花荣!”
“末将在!”
“你引本部人马,沿城墙急行军,务必全面掌控封锁所有城门!守城军将皆斩,军士统统收编。”
“末将领命!”
“武松!”
“末将在!”
“你引千人队,并码头禁军一部,按图索骥将名单上之人,统统拿获!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皇亲国戚,将门世家,朝堂重臣一个都不许跑了。”
“末将领命!”
“扈成!”
“末将在!”
“你引千人队,并码头禁军一部,立刻攻打武库!”
“末将领命!”
“李应!”
“末将在!”
“你引本部人马,并码头禁军一部,立刻攻打各处仓储之地!”
“末将领命!”
“杨志!”
“末将在!”
“你引本部兵马,并码头禁军一部,即可全城收编禁军,封锁各处要地!”
“末将领命!”
“曹正!”
“末将在!”
“你引本部人马分队巡查,有乘乱行凶劫掠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
“扈三娘,鲁大师。”陈然转身走下城头“随我去皇宫!”
汴梁城有着数十万的禁军。
他们多是当年开国禁军的后人,有着所谓的铁饭碗。
可百多年过去了,许多人的铁饭碗早就被砸了,成为各级将门喝兵血的空额。
许多军士之家,在连绵的战争之中战死沙场,或者是伤残退伍。
原本按照规矩,家中子弟能继承禁军身份,继续领取一份钱粮。
可各级军将们,却是压根不报。
战死的人,与因伤退伍的人,名字依旧是留在军籍册上。
朝廷发放粮饷都是按照军籍册发放,这些人的粮饷自然无人来领取,全都落入了各级军将们的手中。
军籍册上的有些名字,甚至都是英宗朝时期的,理论上都一百多岁的人,也依旧是发放粮饷。
负责监管发放的人并不是眼瞎,也不是不会算数。
纯粹是他们都被喂饱了,狼狈为奸维持着这份收入。
这些军士们的家人,对朝廷的仇恨可想而知。
为了生活没办法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
可此时陈然大军入城,开始疯狂席卷全城的时候,这些曾经的禁军之家的青壮们,早就已经接受了鼓动与串联,甚至不少人都收过杨志等人发放的钱粮。
见着大批甲士横行街道,一声招呼之下立马加入其中。
陈然给出的允诺非常实际,不但让他们重新拥有禁军的身份,甚至还将补发亏欠多年的粮饷!
一手捧着铁饭碗,一手拿着钱粮。
本就是在汴梁城内处于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