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满是兴奋,裴宣俨率领船队去往大唐之内开展贸易,如今总算是回来了,对于这一次的收获,李元吉可很是期待的。
随即看向谢叔方。
“叔方,你代本王,立即去接宣俨回来,快去。”
谢叔方闻言当即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就带着裴宣俨一同走了进来。
“臣裴宣俨,参见大王。”
李元吉来到裴宣俨身前,将其扶起。
“快起来,都说了在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礼数,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这次是辛苦你了。”
裴宣俨起身,满脸的笑意。
“为大王做事,不辛苦,而且这也算不上吃什么苦,不过在经过潮州之后,进入到琉球那一带海域,遭遇了海贼,还好水师作战用勇猛,这一路才无事。
臣先是去了泉州,不过那里的人购买能力有限,臣逗留了半月,卖了一部分雪盐出去,随后去到台州、杭州、苏州,将货物全部售卖了出去,换了三船的物资回来。
其中主要是粮食,单独的粮食就占据了一半,其余是钱财,镔铁以及一些布料等其他物资,都全部拉回来了,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李元吉听后,也是高兴,这次收获,可以说非常的可以了,随即问向裴宣俨。
“现在大唐之内的粮价如何?还有这个雪盐,有兴趣的人多不多?至于海贼,有没有查明是哪里来的?”
裴宣俨听后,也是变得严肃起来。
“大王,海贼的事情,臣已经给耿国公传过信件过去了,目前还没有消息,过后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如今大唐之内的粮价,臣也打听过,在杭州、苏州这些地方,如今来到了三十钱一斗的价格,据说粮价还会上涨。
江南道不少地方出现水患,关陇一带出现旱灾,那里不少人准备囤粮去往京城以及附近进行售卖,那边的粮食据说已经涨到了四五十钱一斗,粮价还在不断上升。
这还只是粟米的价格,若是稻米,更贵,已经涨到八十钱了,现在大唐流民太多,各地的田地荒废不少,又出现不少天灾,臣估计明年的粮食价格,将会更高。
而这个雪盐,台州、杭州、苏州的富商都很感兴趣,他们已经还准备订购两船的雪盐,不过臣没有应下来,他们过后有可能会自己派人前来,直接对接雪盐的生意。
这個雪盐完全不愁销,这些人看见尝过之后,纷纷想要入手,这次带过去的,顷刻间就被那些人瓜分完了。
这次的粮食,都是以二十五钱的价格成交的,他们说是大王需要,自然不能按市场价进行交易,就减少了五钱,说是这是他们的成本价了。”
李元吉听着这些,心头一阵复杂,粮价终究是开始上涨了啊,粮价的上升直到贞观元年,来到顶峰,直接突破百钱,在贞观二年开始有所下降,贞观四年时下降到三十钱左右,最低时来到二十钱左右,直到开元盛世,粮价稳定在十钱到二十钱之间。
从这个粮价的变化,李元吉就已经能够知晓,明年,也就是武德九年,到贞观元年,这两年的时间不知要死多少人了,即便是现在,饿死、冻死者依旧不少,但明年开始,还会更多。
因为粮价的上升,必将导致绝大部分百姓,都买不起粮,这还别说大米,这玩意是卖给有钱人的,但就是粟米与小麦,哪怕是按照现在的价格,长安附近的四五十钱,大部分人都只买得起少许,一部分人已经是买不起了。
再加上天灾,李元吉若是没有记错,旱灾、水灾、地震,后面还有蝗灾,这两年的时间,地里没有收成,真正的困难,明年开始显现,后年来到顶峰,人口大量锐减。
至于裴宣俨说的那些富商给他少了五钱,以二十五钱的价格卖给他,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李元吉更是嗤之以鼻,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别说他了,换成李建成、李世民,都没有这个影响力。
这些人眼中,唯财势利,这番说辞,骗一骗裴宣俨还行,看着裴宣俨那感慨的样子,李元吉知道这人是真的被骗住了,果然人太老实,就不适合与那些老狐狸打交道。
那些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少赚钱吗?二十五钱的价格真的是成本价吗?李元吉要是信了这些话,他就是一个蠢蛋。
就裴宣俨带回来的这些粮食,就不知有多少陈粮,按照粮价的变化,这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含泪大赚起码二十钱!
明明就是为了他的雪盐,将不要脸的话语说得这么伟大,还看在他的面子上,李元吉都服了裴宣俨这人怎么就信了这些鬼话,那些富商之所以能做到富商这一级别,难道靠的是良心?
李元吉不再去想,当即看向谢叔方。
“去把杨铖叫来。”
说完之后,才看向裴宣俨。
“宣俨,此事总体做得不错,不过以后出去行商,不要轻易的相信人,本王虽是齐王,但苏州、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