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头的陈虎和程显白一瞬间,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他他他们看到了什么!
不、不过,徐娘子腿脚不便,现在又是逃命要紧,萧侍郎这样做也不过是非常手段罢。
女子柔软馨香的身体刚落入他怀里,萧逸整个人就怔了怔,心里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却瞬间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立刻沉着声音道:“向右,你们带着程郎君和陈郎君,在景宁县集合!”
“是!”
交代完事情后,萧逸便抱着徐静大步往前走去,径直走到了一匹黑色骏马前,动作利落却掩不住小心翼翼地把徐静放了上去,紧接着打量了还有些怔然的徐静一眼,见她没有任何不适,也跨上了马背,一勒缰绳,道:“走!”
胯下的骏马顿时慢慢往前走了起来。
徐静眉头微蹙,正寻思着这时候问萧逸问题会不会不合时宜,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一会儿马的速度会很快,我可能要揽着你的腰,你怕的话,可以抱着马的脖子。”
徐静:“……”
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男人的话刚落下,一只灼热的大手便伸了过来,紧紧揽着她的腰,那手大得,徐静觉得他两只手不到便能围拢她的腰。
很快,马的速度快了起来,徐静也彻底没了胡思乱想的精力,被颠得屁股生疼。
因为速度太快,迎面而来的风仿佛刀子一般刮着她的脸,徐静连张开口也不敢,就怕吸进去一嘴的风。
被颠得七荤八素之时,她尝试着俯下身子,抱住马的脖子,却谁料马的皮肤和毛都软乎乎的,抱着马的皮肤就一个劲地往下滑,拽着它的毛吧,就怕力气太大把它拽疼了。
一路上,徐静说不出的狼狈,好几次感觉自己就跟挂在马的身上差不多了,要不是男人的手死死揽着她的腰,她感觉自己早就滑下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酷刑!
不知道熬了多久,马的速度终于一点一点慢了下来,徐静也终于得以坐直身子,勉强稳了稳心神,看向四周。
却见天色早已是完全暗下来了,借着两边房屋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可以得知他们已是进入某個县城了。
男人的声音适时地在她耳边响起,“这是景宁县,我们今晚在这里暂歇一晚。”
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也只能服从安排了。
徐静无奈地道:“哦……”
察觉到怀中女子的低落,萧逸不禁垂眸看了她一眼,却只能看到她乌鸦鸦的头顶,和一小节细腻白皙的脖颈皮肤。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萧逸艰难地移开视线,不自觉地收紧了握在女子腰间的手,突然嗓音沉哑地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突然出来了?”
他不是没想到这女子会离开安平县,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离开。
他这几天已是钓出了几条鱼,眼看着其他鱼儿察觉到其中有诈,死活不愿意出来了,正打算收网。
却谁料她在这时候跑了出来。
回想起这一路上赶过来的心情……
萧逸猛地闭了闭眼,握在女子腰间的手一下子青筋乍起,十分艰难才忍下了把怀中人紧紧锁在怀里的冲动。
那种感觉,他这辈子不想体会第二次。
徐静暗暗琢磨了一下男人那句话中的情绪,莫名地品出了几分责备,有些不舒爽地扬眉,“你这是在怪我跑出来?”
“没有。”
萧逸微愣,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声道:“我是在怪我自己。”
是他过于自大,满心以为足够了解她,这才酿成了这次的危机。
若不是他赶来得及时,她很可能已是没了。
想到这里,萧逸心里又是一阵钝钝的窒闷。
他后面那句话音量很小,若不是徐静和他贴得近,只怕都要听不清。
她静默片刻,正想问他方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远处就突然有一队人马跑了上来,停在了他们身后。
一个统领模样的男人打马上前,行了个礼道:“郎君,那些偷袭的人死的死,自杀的自杀,我们的人在这附近探了一圈,应该没有遗漏了。”
萧逸点了点头,道:“去找一家好点的客栈开几间上房。”
“是!”
那男人骑马往前去了,很快,他就返了回来,道:“郎君,景宁县是个小县城,县上只有两家比较好的客栈。其中,同福客栈已是没房了,杏花客栈倒还有两间上房,属下已是把那两间房定下来了,郎君和徐娘子直接过去便是。”
萧逸“嗯”了一声,就要勒动马缰。
徐静连忙道:“跟我一起的那两个郎君呢?”
徐静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陈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