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萧逸再怎么心痒难耐,躁动不已,也不敢再在阿静面前展露分毫。
他害怕吓到她,更害怕她把他当成那种急色的男人。
然而,老天知道,只有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才会一降再降,最后无奈地承认,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毫无自制力的。
只是因为他喜爱她,想尊重她,才强行压抑着自己,希望能按照她的步伐一点一点慢慢来。
车厢里虽然还弥漫着一丝暧昧旖旎的气息,萧逸却已是重新坐直身子,正打算坐回到对面的位置上。
左边的袖子却突然一紧,萧逸下意识地转头,一阵馨香气息陡然扑面而来,下一息,一样比棉絮更为柔软、比羽毛更为轻盈、又比最成熟饱满的果子都要清甜的东西在他的薄唇上贴了贴,他的脑海中霎时仿佛有什么炸开了,眼眸很没出息地微微瞪大。
然而,那样物事只在他的唇上一触即逝,速度快得,萧逸险些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找回了一丝理智,一双黑眸紧紧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嗓音又沉又哑,“阿静,你怎么……”
徐静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只手还拽着他的左手袖子,然而这到底是她第一回正儿八经地亲人,便是她表现得再淡定,耳朵尖还是微微红了。
看着他这有些犯傻的样子,她不由得嗔了他一眼,笑道:“就你这垂头丧气的模样,你要我怎么装作没看到?”
萧逸忍不住气笑了,“我垂头丧气?”
“是啊。”
徐静挑起眉,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他。
她最近是越来越能读懂这男人的内心了。
从先前在灵州时发生的事情就能看出,这男人还是爱面子的,有时候宁愿强忍着,也不愿意让别人看穿他心底里的想法。
若被人看穿了,他多少会有些懊恼。
不过嘛,徐静也不怕他懊恼,他被她看穿了,难道还能打她不成?
萧逸哪里看不出徐静这些小心思,忍不住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低道:“夫人,不是垂头丧气。”
“是欲求不满。”
徐静:“……”
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的脸皮!
察觉到自己已是被她看穿了,他干脆不装了,直接耍起了流氓。
徐静忍不住脸色微红,一双杏眸瞪着他,正想说什么,某男人就悄然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低头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跟她方才那个一触即逝的吻不同。
这是一個真正的、深入的、缠绵悱恻的吻。
然而,面前的男人到底没有经验,只晓得一味遵从欲望攻城略池,却没有半分技巧可言,好几次,他的牙齿都磕到了她的,甚至咬疼了她的唇角。
徐静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唇,微微喘着气咬牙道:“萧砚辞,你到底会不会?”
被自己的妻鄙视了,萧逸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她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低低地笑道:“这不正说明我洁身自好,心里眼里都只有夫人一个么?被夫人这般嫌弃,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为了不让夫人因此抛弃我,也只能勤奋一些,多练几遍了。”
说着,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地看着她。
徐静:“……”
若她继续听他的鬼话,那她就真的成了傻白甜的小白兔了!
徐静立刻双手双脚地把某男人踹开,一直到回到了家里,都没再让某个意犹未尽的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今天已是十二月二十九日。
侦破了玄音师太的案子后,徐静便一心一意地投入到了新年的准备中,忙得可谓是不可开交。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对于她来说,这个新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除夕当日,徐静和萧逸带着萧怀安守岁,为了让小不点不要那么快犯困,夫妻俩轮流上阵,先是徐静拉着小不点,教他玩她特意在过年前赶制出来的扑克牌,萧怀安一开始还兴奋得不行,玩着玩着却也有些困了,这时候萧逸就赶紧把他拉到了院子里头,拿起一把木剑,动作行云流水地给他耍了套剑法。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萧怀安立刻精神了,眼睛闪闪发亮地缠着萧逸,说也要学阿爹舞剑,萧逸便趁机把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木剑给了他,放慢动作,让他跟着他学。
徐静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一个暖手炉,看着沐浴在暖融融的灯火下的父子俩,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的第一个新年,会是在杏林堂,和程氏兄妹一起度过。
哪里能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有了这般际遇。
春阳给徐静倒了杯热茶,看着亭子外的郎君和小郎君,忍不住轻笑道:“听说萧家最开始也是武将世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