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两个儿子看清楚习宏一身装扮,声势上就弱了几分,可是听到习宏的话,不由得大怒起来,他们横行乡里,鲜少遇到敌手,听到习宏这话十分没礼貌,原本的畏惧之心就被冲淡了,他们把手里的家伙事一交,挽起衣袖,摩拳擦掌,抛下了李承,倒是围住了习宏。
李承一个激灵,打死?这就算了吧,“不必打死,”李承干笑一声,“拿下即可,别跑了才好!”
李承目视张图,示意他在边上看着,自己牵着薛四娘的手到了后院之中,李梦有些担忧说道:“也没必要这些小事儿得罪了他们,拿走就拿走是了。”
“是没必要,但是咱们也不能弱了梁家一头,现如今贵客才刚走,他们就来这么一套,别人还以为咱们如何了呢?”李承解释了一二,而且说是梁老丈不知情,焉知不是他这個老狐狸精派两个傻子愣子来试探自己?
乡村里头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也不能是去在彼此之间讲道理,实际上来说,若是世界上的人都讲道理,纷争会少了很多。
而在村里的话,很多时候太过于退让,反而让人看轻了你,特别是李承刚敲诈了一笔梁家的好东西,这会子梁家想要找补什么,是正常的。
“叫张图在看着了,却是不必担心出什么人命,姐姐担心的有道理,乡里乡亲的,若是闹出了人命,可就是难以收场了。”
不多会,外头响起了噼里啪啦、哎哟哎哟的惨叫声,习宏拍拍手进来,张图忙报告战况:“报!习小校三两下就解决了梁家的两个小子,其余的女人们吓得都逃走了!”
习宏双手抱拳,脸上也没有得意之色,“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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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大喜,忙请习宏坐下用饭,“昔日关将军温酒斩华雄,今日习小校拿下两个青壮,米饭尚温!真是后生可畏也!”
习宏听到自己能和关将军相提并论,眉开眼笑,也不客气,就坐下用饭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习宏,还有门外时不时响起的呻吟,李承突然觉得,要让这样充满高武力值的人,长时间的留在李家。
起码要呆一段时间才好。
梁家的两个儿子一直被反绑双手,丢在院子之中,李承也不去管他,只是叫张图看着,不许他们两人偷偷逃走,在梁老丈晚上来捞人的时候,两人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梁老丈打着灯笼看了看两人,除却有些鼻青脸肿之外,其余的倒是没有多少大伤,这稍微放心了些,又忍不住痛骂:“废物!”
“都是废物!成日里练了这许久,倒是一点用都没有!”
李承家中又开始飘香了,厨房里不停的飘出阵阵白烟,粮食被煮熟的香味之外,还夹杂着一种特殊的香味,梁老丈闻着甚至比午间的羊汤还要异香异气的,更为勾人肠胃。
不过他来了可不是想吃东西的,而是要李承一个说法,吃什么不重要,而是在于被打的这个事儿,实在是损了梁家的面子,李承这个小子,要问清楚,到底是和梁家是不是就决定了做死对头?
“老丈何出此言?”李承十分惊讶,亲自下来拉住了梁老丈的双手,虽然被梁老丈甩开,但是李承脸上堆满了笑容,十分热情,对着梁老丈的指责,甚至漏出了一丝丝委屈,这委屈都让梁老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是习小校和令郎们较量一二,怎么就说上是当死对头了!”
“老丈,请安坐!今日贵人一来,场面上实在忙的很,都没有时候和老丈说话,”李承殷勤邀请梁老丈入座,又呵斥张图:“还不赶紧着给两位郎君松绑!小校较真,倒是汝还上赶着要绑起来,这岂不是伤了和气!快让小校和两位郎君,别处说话去!”
梁磊和梁森被半推半逼着去了别处和习宏说话化敌为友了,李承给梁老丈倒了一碗水,“今日寒舍蓬荜生辉,真是幸事也!太守言明,过些日子就要和我通信,小子不过是白丁,怎么就有这样大的福气和太守交谈?哦,对了,主簿也说,若是第二次这稻谷再丰收了,让我直接交到大军里头,却是不必再送到府库了!”
“无论如何,这个事儿,还是要你办,”梁老丈不松口,对着送粮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主意,“没有一直不为庄子出力的道理!自然——若是你愿意承担损耗,让官府来收,那倒是不必送。”
梁老丈似乎也明白一个道理,“贵人事忙,来庄子上吃顿饭,这是简单的,只是对着运送粮食,似乎也没有为李家减免吧?”梁老丈从刚才的怒火冲天镇静下来,抛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是这些贵人下了官府的命令,我自然遵守,不会再麻烦你什么!”
粮食要官府就地来收缴,那就是意味着多一些损耗,这是必然不成的,李承都不需要问母亲,而且飞鸟庄离着江陵城也的确不远,送过去花不了多少功夫。
而梁老丈的话的确说中了今日的局面,如此好的场面,李承没有提出运粮的差事免除的事情,这些人都不是管着江陵城事务的官,若是今日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