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宏呆了好些日子,帮着李承管理了一些这些飞鸟庄的少年,等到这些人都顺手了,也都听吩咐听指挥后,习宏也就告辞要走了。
他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从兄长习珍的吩咐,跟随李承,要李承交出手写的最明确的种稻之术,如今又跟着李承训练了一番庄子里的青壮,习宏觉得和汉军中的练兵之法大不相同,但论起如今飞鸟庄的青壮模样来,的确是有些气势了。
习宏是个很会遵守命令的人,习珍要他来拿走练兵之法,他也就拿走,只若是自己有不懂的,问过了李承,李承的回答有些也让人不懂,但是他好歹还能记下来。
于是习宏满意的拿走了两份小册子,一份是种稻之术,一份是练兵之法,习宏不太会写字,于是这两个册子是李承自己個吭哧吭哧写起来的,字虽然难看,到底也是满满当当,绝无藏私,把自己的个见解和记住的知识都写在了册子里。
只是李承有些不高兴:廖立送了自己一些纸,却又被习宏带走了好多,真的是半分盈余都没有多的,原本还想教薛四娘认字读书,用纸写字,如今倒是又紧巴巴的了。
告别了习宏,这支莫名其妙又似乎颇为合理的青壮队伍继续存在着,一共二十三个人,张图、梁森、梁磊三人分别担任了队正——也就是说小组长,日常带着管理,说起来梁森和梁磊对着李承起初是诸多不满的,觉得李家这个小子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压根就是豆芽菜瘦不拉几的一个,压根就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
起初来的时候也颇为不服,挑衅过几次被习宏再打趴下后就不敢再骄横什么了,李承也每日一起训练,一起摸爬滚打,倒是让两兄弟原本轻视李承的心思少了好些,再加上李承的确是博学多才,不仅是在种田之术上,其余的方面也很是了得。
这些青少年们的训练,一般只在清晨,毕竟谁家也供应不了脱产不劳作的人一天的嚼用。所以每日训练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就结束,各自回家。
但是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个固定保留的项目活动。
张图等人一起围住了李承,“郎君,今个瞧着还早,”张图搓着手,兴奋的说道,“您给兄弟们说一段?”
李承把把原本系在腰间的衣裳放了下来,准备回家去,可是听到这个话儿,于是停下来,对着流露出期待之色的少年们笑道,“又想听故事了?”
梁磊忙说道,“郎君讲的故事,带劲!大家伙都想听。”他捅了捅梁森,“是不是?”
“是啊,”众人轰然说道,“这故事新鲜的很,一天不听,咱们回去都睡不着觉!”
“今个可不成,”李承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这田里还有杂草,我要赶紧着回去歇息会,再出来干活,你们瞧见了,田里头水不多了,还要开开水渠。”
“这事儿还不简单,请郎君先说书!”梁森拍着胸脯保证道,“咱们几个都空着,等会每人搭把手,片刻就办完,保证比那‘关将军温酒斩华雄’还要快一些!”
“队正把自己比作关将军,脸皮何其厚也!”
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李承心里头窃笑,叫佃户们来干活,还要支付报酬,叫这些少年们干活,倒是一点粮食都不用给,咦,怎么自己好像变成周扒皮了?
“好,咱们今日就再接着上一回,往下讲,今个要讲的是三英战吕布!”
“这虎牢关前头啊,吕布可以说是大出风头,前头杀了好些大将,盟主袁绍派了好些大将前去,不是吕布一合之敌,纷纷被挑落马下,河内名将方悦、北海猛将武安国、白马将军公孙瓒先后败于吕布之手,正在愁云惨雾的时候,啪的一下,很快啊,张翼德将军出手了!”
“只见到张将军,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李承站了起来,双眼圆瞪,做出怒发冲冠的样子来,“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吕布见了,弃了公孙瓒,便战张飞。飞抖擞精神,酣战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云长见了,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
“这是杀的昏天暗地,不可开交啊,说起来,吕布真的是当世英杰,俗话说的好: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就是这个意思,场面上好看极了,三匹马丁字儿厮杀。战到三十合,战不倒吕布。”
李承继续说道,“见到两兄弟堪堪敌住,刘皇叔掣双股剑,骤黄鬃马,刺斜里也来助战。这三个围住吕布。转灯儿般厮杀。八路诸侯人马,一齐都看得呆了。吕布架隔遮拦不定,看着皇叔面上,虚刺一戟,皇叔急闪开。吕布心思打不过三人合力,于是荡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便回。三个那里肯舍,拍马赶来。八路军兵,喊声大震,一齐掩杀。吕布军马望关上奔走;皇叔、关、张随后赶来!”
李承口才极好,这三国演义的故事流传千年长盛不衰,就是有其独特魅力的,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离着旧日的事儿过去的还没多久,赤壁大战的烽火也是才刚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