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餐和三餐是在于社会地位的区别,并不仅仅建立在饥饱之分上,若是饥荒年份,一天有一顿可吃保证饿不死,这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不过李承怎么受得了一天两顿?每次晨练回来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而吃完了早饭,要等着下午三四点再吃第二顿,根本就受不了。
李承稍微的改变了一下李家的两餐制,但又没有像豪门世家权贵那样的奢侈,早上自然还是喝粥吃一些窝窝头,中午和晚上一起烧,晚饭吃中午剩下的,这样的话,不至于夜间饿着肚子睡觉。
饶是这样,也是平添了许多开销,特别是还加了薛大牛和张图两张大嘴,另外青壮们的餐食素日里虽然不需要李家来提供,但是每日跟着李承发疯,李家好歹也要贴补一二,若是没有吃有油水的东西进去,只怕是没几天就要跑不动了。
家里的开销有些大了,粮仓也肉眼可见的慢慢减少去,李梦有些担心,对着李承说过几次,但是李承没有听意见,而且他的说法很在理,“人要吃饱饭才能想着过好日子,若是一直饿着肚子,怎么成?
如今虽然不是为了面子,要招待客人才浪费多吃几顿,”人来人往好歹要招待,故此李承有这么一说,“但现在能过一些好日子,先吃了一些无妨。”
不过崔氏和李梦能容忍李承多吃点的原因么,除了粮食眼见着要马上丰收了之外,和李承对着其他的东西,比如什么衣裳还是别的花钱兴趣不大,今日身上这一件衣裳,还是旧年预备着李承长大了行冠礼而提前准备的,拿出来试一试,尺寸刚好,就提前穿了。
素日里李承虽然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和达官贵人们交流的时候,不卑不亢,不会说自己个因为穿着破旧衣裳而有所自卑,也未曾觉得需要多制几件衣裳。
李承除了吃饭,日常的开销就是一些笔墨纸砚类了,这些东西关平送了一些,如今且也没用完。对于任何一个稍微有些常识,又薄有资产的家庭来说,家中子弟愿意读书,自然是非常支持的,更别说,如今李承自诩耕读传家,一边种田一边学习,两手都抓得紧,故此家中许多事务,崔氏也不多管,都由着李承折腾了。
庭院已经都打扫干净,张图又统率青壮们在外面等候随时报信,不多会,张图就来报,“关护军来了!还带了一队人马!”
话音才落,李家门外就响起了嘘律律的战马嘶鸣之声,李承出门一看,今日只见到关平穿戴的很是齐整,身披亮铁软件,头戴黄澄澄的铜冠,长眉入鬓,猿臂蜂腰,腰间还系着一把佩剑,端的是少年俊才,英姿勃勃。
他翻身下马,还未和李承见过礼,就忙先说了一句,“仔细准备迎接,太守要来此处!”
“太守?”李承奇道,“他不是已经前去汉中?怎么这么快就从益州回来了?”坐船吗?这么快。
“不是那一位长沙廖太守,是如今的南郡太守糜芳糜子方!”
南郡太守,糜芳。
这一位可是真的太出名了,不能说他是蜀汉基业覆灭衰败的罪魁祸首,把历史的进程都归罪于一個人的身上,这是不符合唯物史观的,但,但如果打个比方,他一定是属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那个原始蚁穴。
“他怎么来了?”李承喃喃道,今个可是压根没有准备这一位大佛的到来,家里头也没有安排特别出众的饭菜,想着如今习珍兄弟在零陵,廖立远在汉中,这荆州地面,抛开关赵二人,还认识的可能会来的也就是廖化一个人。他就压根没想到,自己这收稻子的事情,会惊动到太守驾临。
如果以后世的省份来看的话,现在的荆州一州就包含了河南省南部和湖北、湖南两省的全部,还有贵州重庆的小一部分,如此大的荆州,一共被分为九个郡,南郡包含襄阳、荆州公安等地,又靠近益州,是荆州最为核心的地带。
昔日刘表治理荆州,是以襄阳为统治中心,也是在南郡治下,如今襄阳樊城一线连带着南阳郡都落在了北方曹操的实际控制,南郡的治所就迁到了江陵新城,这个中心地带的太守,就是糜芳。
当然,三方势力都任命了荆州的官员,如今的江夏郡和湘水之东的地盘都在江东的控制之下,那边和北方曹操势力一样,自然也有任命南郡太守。
不过糜芳的这个南郡太守名副其实,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而且和廖立这样的过江龙不同,他是正儿八经所有南郡地面上的人都要听从其命令的太守,等闲绝非可以轻慢对待之。
李承很是吃惊,这种人,就算是李承再有才学、名头再响亮,也不会说出现在这个地方,要来李家?“太守为何来吾家?可是你邀请来的?”
关平摇头,脸上有些无奈,“吾与其不甚亲近,这倒不是吾的缘故,还是上头不对付,”他伸出手指头指了指上面,“且吾还和太守之子颇多龃龉。”
李承伸出中指朝着关平比划了下,“你真是一问三不知!”
既然是太守要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