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来追杀李承的匪徒,就这样迅速的死了。
李承震惊的看着一个人就这样活生生被杀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见到了那人倒下后,身侧出现了那位跟随自己的谢球,球叔,他轻描淡写的将刀上的血迹用鞋底蹭了蹭。
又不屑的看了李承一眼,随即又砍向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头冲天而起,脖子里鲜血喷射飞溅出来,把倒在地上的梁磊半张脸都给染红了,梁磊大喊一声,拼命的用手来擦脸,只是越擦越红,血腥味越多。
球叔抖了抖手腕,将手上的血渍给甩了,又懒洋洋问梁磊,“死了没有?”
梁磊只是手臂被划了一大口,倒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没事!”
“没事就速速起身,”球叔轻声喝道,“你家郎君还在,你倒是先倒下了!”
正如赵襄所言不虚,家中的老卒、球叔果然是会杀人,杀人不用第二下,和另外两人一起出手,那些和青壮们缠斗许久的匪徒们不过是三两下就解决了。
只剩下一個人看着不对,想夺门而出,被另外一个老卒一刀砍断了手臂,捂着手还是冲破了青壮们的拦截,飞奔了出去。
青壮们除却梁磊胳膊被刀砍了一下,其余的人都没有受伤,只是大家伙的脸色,和李承一样,惨白,这些农户之人怎么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就是李承,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掉。
这里头,大概就是梁磊的脸是血红的。
对于谢球来说,自然是若无其事,他还颇有兴趣得看着李承,这位李家郎君倒是也不完全怕死,见到敌人来打,没有马上转身就跑,看来还是有些胆量的。
“郎君,还跑了一个人,”谢球问道,“要不要追?”
“速追!”李承回过神来,他的胃有些不太舒服,看的满地血腥和断手断脚,“多谢球叔,请带着吾这些人一同去。”
他马上叫梁磊一队留下解救被拐卖的人,查看梁森的伤情,“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剩下一个人不管怎么样,都要追上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就连地头蛇周二都不敢招惹,显然背后有人!”
今日借了赵府的势,说不得要查清楚来龙去脉,“敢做这没天理的生意,死了都是活该,绝不可放过一人!”
李承半是给自己暗暗鼓劲,半是的确恼怒这些该死的东西,任何时候,做任何生意,都不能够对同胞行人口贩卖的犯罪行为,“秋叔,请汝出手,带着这些人一起与吾同去!”
谢秋将刀入鞘,点点头,“他断了手,一路都要流血,走不了多远,追!”
出了此处,天色已经麻麻亮了,街道上无人,一点血迹更是清楚的很,一路延伸出去,路上也遇到巡逻的士兵,但还没发文,谢球就拿出来将军府的腰牌,士兵们也不啰嗦,径直放心。
血迹滴滴,散落在地上,左拐右拐,就拐到了一处巷子里的小门处,谢球带李承等人一路飞奔过来,“就在这里!”
滴滴鲜血就进了此处小门再也没有旁的,显然是那受伤的匪徒到了此地求救。
张图左右看了看,咦了一声,拉住了李承,“郎君,那吕千,就是住在此巷子里。”
“恩?”李承不曾想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又想到了周二的话,这么一联想,“周二说买卖粮食也要和守门吏打招呼,更别说要发卖人口了,若是有联系,那也是寻常。”李承咬咬牙,“你没看错?”
“绝不会看错,”张图说道,“郎君忘了?吾可是昨天才来看过的。”
“好啊,好啊,”李承摩拳擦掌,兴奋无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吾原不欲拿捏旁人,奈何今日刚好遇到此事,那说不得,就要一起算账了!”
这时候李承还带了十几人,再有谢球三位坐镇,他胆气甚壮,“有贼人入了守门吏的院子,万一在院子里杀人,如何是好?球叔,必须义助之!”
谢球不怕惹事,反正横竖自己女郎是吩咐过了,听这位郎君的,“郎君说怎么办就是。”
李承先吩咐青壮们散开围住此处,刚才厮杀了一会,少年们大获全胜,见过了鲜血,刚开始的紧张和恐惧被李承这么一路带过来,消磨的差不多了。
又有谢球三人武力值爆表的人一起,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李承下令围住吕千这守门吏的宅院,也没有人表示出异议,十分顺从,遵命下去了。
“既然此时,人都进去了,想必里头已经知道了情况,若是这会子马上就冲进去,只怕是里头人预备妥当,若是再动手,不见得能讨好。”
李承想了想,夜里那权敬的府邸是无人居住的,打探一番知道了虚实才敢破门而入,可现在这时候,吕千家中有什么人,多少人,都是不清楚,贸然行事不妥当。
李承对着吕千原本没有多少不满,这守门吏的位置,占了也就占了,并不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只是这是李父所留,那就是李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