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说,”李承也懒得絮叨去什么五仙教为什么看上自己,觉得自己能执掌大权,问这个问题,估计又是玄之又玄的废话,还是干脆一些说后续吧。
“只是道士能给吾什么?若是消息什么的,却是不必,”李承摇摇头,“还请实在一些。”
“郎君想要什么,只要是敝教给的起,一定绝不吝啬。”
“五仙教拥有什么,吾却是不知,如何讨要?”李承笑道,谈判这个事情,自己熟悉啊,反正就是极限拉扯么,而且现在自己只需要一個承诺罢了,又不是需要什么实际性的付出。
但是他对于五仙教能提供什么,却是感兴趣极了,钱财和信息,他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当然那如果五仙教能给一些,那是最好的。
“荆南荆北,数万信徒,此乃五仙教能给郎君的,”张清傲然笑道,“郎君以为如何?”
李承:“……”我要这些做什么?难道我想做下一个天公将军吗?
李承不置可否,喝了一口水,“时候不早了,若是道士要走,可以启程了。”
张清有些不敢置信,“郎君难道看不起这数万人吗?”
“吾无需这些人,何必要给吾?”李承哈哈笑道,“吾养不起也!”
“郎君所忧虑的,无非是江东和曹操两边罢了,”张清笑道,“吾可助之。”
“为何吾要操心这些事?吾非玄德公麾下也。”
“郎君何必作此言?”张清摇摇头,“郎君在糜太守府中天命之论,吾也有听闻也,郎君若无出仕之心,何必要做此金刀之谶?”
你是吃饱了撑着吗?若是不愿意出仕刘备,还要为其扬天命?
好么,看来自己之心已经被看穿,也无需摆什么架子了,不过李承还是要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正如道士所言,吾还未掌大权,如何就能管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有些事情,吾倒是想知道,”李承笑道,“吕千为何死的?”
“自然是有人想他死。”
“何人?”
张清摇摇头,老实说道,“不知,五仙教无此力,若能如此,只怕如今五仙教不可限量。”
这话是可能的,如果五仙教这么厉害,什么情况都能打听到,那李承索性建议赵襄请玄德公招安五仙教,安排一个爵位给他们的头领,岂不是天下消息都能知晓?那城内的周二走的基层和灰色地带的消息,和最底层的人打交道,这是周二赚钱的路子。
而按照五仙教的这个行事做派,估计还是要走上层路线,去接触那些士族、官员和地方庄园主了。
李承表示理解,“若是五仙教一味刺探消息,恐也不会被荆襄之人看重。”
张清笑道:“郎君乃是敝教知己也。”
我才不是知己,但凡你们这种组织,就算是私下再有什么违法犯禁之心,面上也是一定不会表露出来给旁人知晓的。不然的话,只怕是都要吓跑,还怎么登堂入室,进了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之家?
“那汝只打听到吕千?”
“吕千也只是隐有怀疑罢了,”张清笑道,“此人突然之间出手极为阔绰,家中又时常有陌生之客,吾等猜测,必有狡诈。郎君和吕千之事,稍一打听,众人都知也。”
“……”李承实在无语,原来是拿着自己当试验品了,他算是学会了,在消息不能明确真伪的情况下,不要随便做出决定,不然的话,也有可能一头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
无论怎么样,吕千是完了,李承也懒得和他废话,这个张清算是眼界开阔,但是说话藏一半说一半,很不干脆利索,他可以理解张清毕竟是游走在大汉统治和反抗的灰色边缘,提着脑袋行走江湖,凡事要谨慎些。
但是他不见得要接受。
“你刺探不出此事,但是吾大概可猜测,总是城内有人怕自己与吕千有所勾连被发觉,故此先下手罢了。”至于说和吕千勾搭之人,是不是也同时知晓江东密探?还是说只是在吕千勾结一起贩卖人口?
这都是未知之数。
“既然如此,请道士把此事查清楚,如何?”李承笑道,“此事若成了,吾才信汝有数万之众,若五仙教只一乡野无名之辈,也无甚之用,为何吾要答应贵教一个承诺呢?”
“虽如今看着此言乃未来虚无缥缈之事,可天道有常,也知天下,若是有了一个承诺,日后万一成了,吾不从之,如何和天道交代?有违誓言,恐有不妥。”
李承只是胡说八道,什么违背誓言,恐遭天谴,对于后世人来说,诅咒发誓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压根就没人信这个玩意,李承只是不想牵扯上这个五仙教,自己老实种田,结交士人就可以了。
可对于谶语箴言之说极为相信的汉人来说,誓言,是最厉害的东西。
天道有常,却无法琢磨,什么时候万一就应验下来了?之前可是有活生生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