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庄子里的这些人,可能做到如此?”听着李承的远大目标和展望,关平有些不信。李承的这个想法,简直是要训练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精锐出来,而不是要训练种田的庄稼汉。
关平最喜欢的人物,就是霍去病,辗转千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简直是吾辈武人之楷模也。
“做到一小部分吧,吾等又非士兵,”李承老实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可不想被关平戳破后被无情的嘲笑,“无需要如此严苛,只要吾使唤的动,能够保卫家园,即可。”
“若是如此,已然超出寻常人多也,南郡各处的正卒,吾以为也不如飞鸟庄之人,郎君不如将这些人,纳入军户,如何?”
关平急忙说道,他现在是想要李承的人了,不是想要李承,这些人只要一入军,就是最好的良家子!
听话懂军令,还有一定的军事素养,甚至还能形成队列,这样的人,多年来可是不好找了,这年头,乱世之中朝不保夕,谁会愿意当兵呢?
世家倒是有些人才,可是他们不愿意啊。
“一应都在吾之麾下,吾绝不亏待,一如吾家子弟,如何?”
好么,你这小子,倒是开始来摘桃了!哦,不,这是要把桃子摘了,还要挖根啊,李承咬牙切齿,“做梦!”
“别说是吾不愿,且问他们,若是变成军户,可有人愿意?这可是要世世代代当兵的!”
关平很是失望,也是知道现如今这个世道,正常能混的温饱的人,绝不会主动去当兵,李承看见了关平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汝之实行,不顺利吗?”
“的确不顺利,士卒们觉得无用,只有吾之亲兵勉强听从号令。虽有成效,却不如飞鸟庄之人整齐。”
难怪是对着我的这些兄弟们垂涎三尺呢。
“这是正常的,白布作画才更方便,若是上头已经写满了东西,又如何作画?”从来都是有一個先入为主,而后来者很难灌输进去的规律在这里,李承见多了不奇怪。
一个简单的例子,人如果从小时候开始就吃咸的粽子,长大后若是有人说甜的粽子好吃,必然要争辩不休的。
咦,好像来这个时代之后还没吃过粽子,突然有点想吃了。
“此事何解?”
说话间一行人又回到了家中,各分主宾坐下,时节有些冷了,李家可没有多余的炭火来点火炉,于是只能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李梦泡好了茶,端给了关平,关平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李梦脸色微微一红,就下去了。
李承还低着头正在翻开自己柜子里的资料倒是没有留意这边,等到李承抬起头的时候,恰好见到李梦有些仓皇逃窜离去,而关平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他心中警铃大作,这是怎么回事?
咦,是不是有些别的端倪被自己看出来了?
李承咳嗽一声,让发呆的关平回过神来,“坦之兄,汝刚才问什么?”
“哦,哦!”关平忙想起了刚才的话题,接茬道,“此法有效,却不能顺利推行,可能补救?”
“那就是要说到下一个问题了,”李承喝了一口热茶,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江鱼渚在江边,其余都还好,就是风较大,李承又没有亲自干农活,就容易感觉到冷冷。
“那就是要让大家伙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有心的。”
关平呆了呆,“郎君是不是在玩笑?适才无心,此刻又要有心?”
“这个有心,是要让士兵们心甘情愿去作战,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何而战,”他见到关平不明白,于是又举例子:“如今若是有人,比如上次坦之兄行猎的队伍,来攻打江鱼渚,坦之兄以为,吾等之人,可迎敌否?”
“不可敌,”关平摇摇头,“虽然颇有样子,可未曾见过鲜血,也不曾上战场,只要是第一轮吾等杀透了必然四散!”
“哦?”李承挑眉一笑,他最喜欢打击别人的自信心了,不过这个要慢慢来,“吾等送粮在江陵,已经打杀过了贼人,见过血,还攻打了两处宅子,只有一人手臂受伤,如此之下,郎君能攻入否?”
“也可!”关平不曾想李承还在城中闹了这么一趟,问清楚过程后,关平微微思索,“或许要花费一些时间,但也是易事,此地非是险峻之处,只要拿下入口,也可扫荡之。”
“那吾若是告诉坦之兄,如今这江鱼渚除却交给官府和荆州军的,其余的人人都有份,按劳所得,此乃吾等之家园,如此的话,可拿下否?”
关平是直性子之人,可他不是笨蛋,听到这话,刷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若是如此的话,兵力相等,吾一定攻打不进去,若是有一倍之兵,吾可拿下,只是一定损伤极多,绝非顺风之战。”
“江鱼渚如今乃是众人之家,日后出息就要着落在此处,屯田所得,就是自己所得,若是为他人作战,一走了之即可,可若是为了自己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