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信自然巴不得,赵襄所做的事情,原本要从糜家的生意里支出,当然,糜家所有的生意的利润,都是为了玄德公服务的可以花掉的,这一点无论是糜芳还是糜信都不会有意见。
赵襄的事情也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业服务,提前支取了也无所谓,但是她这里多用了钱,其余的地方就要少花钱,那就可能对着糜家有所怨言。
特别是如此原本支应给荆州军的那部分钱财,如果少给了,恐怕廖化第一个就要提大刀来南郡太守府要钱。
糜信对于要分润给赵襄,并无意见,但是要这么多,占据三成,是比较惊奇的,“赵家女郎要办的事情,靡费如此之多?”竟然比得上和荆州军的军费一样多?
“此事若是办的妥当,用处不会比战场上少,”李承笑道,“可知赵家女郎所做之事,也是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李承今日的所有言语,都被糜信认为是金科玉律,就算是李承今日说太阳从西边升起,糜信也一定相信是自己的方位搞混了,毕竟有甘蔗提炼出糖块的这样类似神迹出现,李承说什么话,他都相信。
“剩下三成,交给守约汝自己个处置,如何做生意,如何买庄园来种植,吾等一概不管,”李承笑道,“赚来的钱如何处置,我也不过问。”
“此事如何不能过问?郎君一定要过问,”糜信摇摇头,他大喜过望,但是也明白,自己能独占三成,实在是侥天之幸,这样的生意,无论是谁来做,都行。
他真心佩服李承,见到他已经让了九成出去,自己只能剩下一成,论起来赵襄和关平之事,一个是刺探消息,一个是荆州军需,和李承简直是毫无关系,而他竟然如此之行,除却用“君子之义”之外,糜信是想不到其他理由的。
糜信思索一番,给李承提了一些建议,“李郎君此地会客之用,一切都自然由吾自己承担;这三成之中,吾一定不用,除却采买土地、安排种植之外,其余的,吾尽数都留着,无论是关坦之要用,还是女郎那边,亦或者李郎君此地要用,”
“都可以从吾此处开支。”
这也是很豪气了,关平第一次对糜信生出了一些正面的情绪,他大喜起身,双手掐住了糜信的肩膀,“好男儿!是兄昔日看错了汝,来人来人!”他马上叫人,“吾今日要和糜三郎好生喝几杯,吾敬酒赔罪!”
糜信神色有些怔怔,没想到居然就让关平这样认可了自己,只是关平太用力了,“疼,疼,你且放开!”
关平哈哈一笑,挽住了糜信,李承有些好奇,听着糜信这个安排,基本上,他所占的那三成,只是作为赵关二人的储备金,随时提取,而自己并无使用之权,“守约自己个不用这个钱?”
“郎君岂不知吾之志向?要做天下最赚钱的生意,也要把生意做到天下任何一个角落去!”糜信哈哈一笑,“至于这个自己个赚到多少钱来用,吾不缺也,也不稀罕!”
听听,这又是一位摆脱了低俗趣味而追求高尚志向的大汉优秀青年,李承点点头,“守约也是大周全之人也!来,”他端起了屋内的碗,“今日吾以水代酒,敬两位大汉俊才!”
关平和糜信相视一眼,才对着李承笑道,“汝才是大汉俊才!”
这里分了九成,剩下的一成自然就是李承自己个了,于是又探讨一些具体的细节,有关于如何种植的要点,庄园设置的奴仆来历,如何严密管理好加工的作坊,这些一一的细节李承和糜信讨论了许久。
关平听着不耐烦,又借口说去帮忙杀鸡,出了门去厨房帮忙了。
如此讨论了半天,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将大概的计划进程都安排妥当了,今冬其余的事情都不做,只是将市面上所有的竹蔗都一概收集起来,趁着正旦开始之前,发售一批这些糖块。
糜信问此糖为何名,若是取名蔗糖,只怕被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李承想了想,原来的砂糖或者是红糖,似乎还是太普通了些。
不适合如今这贵族士族们的档次,于是取了一个名唤做“红玉糖”,如此的话听着高级许多,且叫人猜不透如何提取的。
如此又到了掌灯时分,白日里李家隔绝内外,门禁森严,大事商量好了,几个人都开心,特别是关平到了夜间吃饭的时候眉飞色舞。
今日李母崔氏在外监工楼房建造,李承在和糜信密谈红玉糖的生意,就只剩下他了,在李家的厨房大大方方呆了许久。也不知道他和李梦说了什么话儿。
白日匆忙,故此不得饮酒,可晚间的时候,糜信掏了一坛酒出来,“上一次李兄说吾这绿曲酒好喝,故此今日特意带了一坛来,原本是想着以此赂之,不曾想却不用上此酒,恰好今日可用此来庆祝!”
关平也是好酒之人,素日之间碍于军法,故此不得喝,今日见到如此一大坛,十分喜悦。
今日算是十分忙碌了,晨练农活又接了关平的赠马,后头又马上糜信到来,花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