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宛城救援得当,侯音等人可突围而南下,吾等自然还要带上他们,”李承提了一个小建议,“请主簿再给吾这一千人,多三日之军粮。”
“郎君不是言明,宛城不可救?”廖化皱眉道。
“虽不可救,可还需做好预备,”李承说道,“上次主簿言明荆州的军屯缺人料理,而这些年南下的流民大多都被世家留作奴仆,若是此番北上,万一能收容一些流民回来,也是功劳一件。”
听到了这几个的谈话内容,又见到关羽如此吩咐了一句,这位荆州军的主帅并未给自己的儿子任何明确的指示,那不就是意味着,这一次北上的行动,只是类似武装游行?
去看看有什么便宜,能占就占一点,若是占不到,就趁早回来?
李承是这么认为的,估计在座的这几位都是这個意思,当然谁也没有把这个意思说出口,起码是真的要表达出救援的意向。
毕竟宛城侯音愿意派人前来求救,这就表明了天下之大,也只有玄德公才足够和曹操抗衡,侯音叛乱,第一个就来找荆州军,若是玄德公没表达出回应,岂不是叫天下人失望?
如此商定好了路线和人马,李承又问廖化,“军中可有画图之人?主簿,必须带上此人。”
“画什么?”
“此番北去,第一就是要解救宛城众位义士,第二就是看看能否带回一些流民,第三,就是要查看一下北方水文山川等地理,”李承解释道,“为日后做准备。”
几个人都没有问为什么日后做准备,也明白李承所说的东西很重要,但是很抱歉,军中并无这样的人,廖化摇摇头,“并无这类人。”
“那么又要吾自己来了,”李承喃喃说道,只是他似乎并不是很会画画,什么等高线投影和比例几乎没掌握,也只能是勉强为之了。
廖化看了赵累一眼,“既然是郎君要办这个事儿,身上不能没有差遣,”他送了李承一个大礼,“若是无差遣,只怕是使唤不动军士,都督,吾以为,李郎君可任什长!汝意如何?”
赵累点点头,对廖化的提名表示认可,“很合适,无需迎敌,”他怕李承以为他自己个要上战场,又特意对着李承解释了一番,“汝之职责,参赞军务,兼顾画图即可。”
李承猛的一听还以为自己当了师长,原来只是“什长”?不过这也不错了,五人为伍,十人为什,这好歹能管个十来个人了,李李承喜滋滋的朝着赵雷和廖化一同行礼。领下其职。
廖化的神情特别得意,想着你郎君之前如此矫情待价而沽,吾招揽好几次,你都不肯屈就,可为了大郎,你居然也会接受?
看来自己的计谋又深了一层,李郎君只拿了一个不领俸禄的什长就被绑上船了,廖化自然下去准备,其余的事情路上尽可以聊,即刻就要出发,“军情险急,不能耽误了。”
关平摩拳擦掌,兴致勃勃,“速速出发,前往宛城!”
他也是第一次独立带领这么多船只和人马出发,水陆都有人马的情况下有些手忙脚乱,底下虽然军官们各司其职,赵累又在边上不吝啬的指点帮助,也花了好一点时间,才把各样东西准备齐全。
李承虽然只是领命两样事情,但手下的这么三十来号人都空着闲着也不是事,于是和关平商量,让这些人协助荆州军的力夫运送看守粮草。
押送粮草,事关重大,李承很有自知之明,只是要求自己这些人,协助搬运,绝不会硬撑场面,要求把这个任务都揽在自己身上,毕竟飞鸟庄这些人包括李承自己,定位就是辅助人员。
而且辅助人员压根都还没融入到这个集体之中,飞鸟庄的青壮们对这大军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存在。现阶段需要磨合,避免因为彼此不熟悉而闹出矛盾,闹出矛盾不用担心,但是有了矛盾引了队伍的躁动,这就是不好了,需要一点时间。
不仅仅是这些青壮,还有李承自己。
只有周鲁带着几个来过飞鸟庄还搞过夜袭江鱼渚的亲兵颇为热情,引导青壮们一同上了大船,军营之中的水师船只已经准备妥当,青壮们很是兴奋。
当然不仅仅是登船,而是刚才在关平门外遇到关羽驾临,就是如此了,梁森对着李承跺脚笑道,“天老爷,适才竟然瞧见关君侯了!果然是长得和李郎君说的一模一样!”
“身高九尺!一定是有的,那眼神锐利之极!”
“是这么一个意思,适才他走进来的时候,咱们不是都被吓住了?”张图忙问李承,“进去和郎君说话了?郎君有没有被吓住?”
其实那个时候李承还在思索这一次北上的目的,和相关的连锁反应,就连谁进来都没在意,到了后来的时候李承似乎都没看清楚正脸,关羽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李承很感叹,如果给他一个好的机会和酝酿情绪,见到这位千古之后都一直有名的明星,他一定是不会如此的镇定。
很多时候突如其来,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