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李承才是十多岁的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以前的事情?
李承拍了拍章余的肩膀,“所谓故事,就是让人听得有趣,觉得好听,就足够了,若是再让人能学到一些道理,这就是更好了——又何必去计较从何得来呢?”
章余点点头,“郎君日后,可否教导吾等认字?”章余有些不好意思,粗犷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羞色,“吾也知乱世之中,不该作如此奢望,只是若能认得几个字,倒不是睁眼瞎。”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若是认得字了,
“此事易也!”李承笑道,“若是接下去得空,吾必来。”他告诉章余,若是他方便了,只管问那些青壮们,虽然认识的不算多,但多少都有百余个字认得了。
赵累站在一侧听了此地的声音许久,捻须默然出神,边上的随从武官有些不满,“这位李郎君多事也,大军之中岂能让他这样随意乱说什么?”
“吾虽不知这些故事真伪,但也知道,此事对着军心有用,”赵累摇摇头,“何必拦着?将士们无聊,恰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他原本有所耳闻李承之人,这一番关平力邀他前来,赵累虽然没说,但心中就怕又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
和关平一样性子的人凑在了一块,不闹的天翻地覆,就说不过了。
但这么一路看来,反而是他更是稳重一些,许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出面,他就能稍微规劝一二,当然此人也谦虚的很,在军务上从不乱说话,只是多问多学习,至于是说给自己的那些有关于军需军备的修改意见,更是有些用处,只是在行军之中不得方便实行罢了。
他对于李承的老成持重很是赞赏,但大概只局限于到这个时候,到了晚间议事的时候,他对于李承的大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赵累觉得“老成持重”这个词儿,压根就不该存在形容李承的身上。
船队行驶的极快,不过是一日半的功夫,又逼近了宜城郡地带,而绕过宜城郡之后,只要半日的行船功夫,就可以直达襄阳城。
宜城郡并非在汉水之滨,更是在汉水之西五十里路,靠近大瑶山之侧,此地的守军,根据左宁县的人禀告,大约也就是两千人数,而且并非是曹军精锐,大概也就是太守在本地选起来的一些正卒,若是真正的去运用一些计谋,或许可以用较少的代价,来攻下此地。
既然是明确了态度,并不是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原本想要去宜城郡看一看的,不过李承觉得不需要如此。
“宜城郡既然是路过,若是不去看看,却也是不合适,”赵累沉思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左宁县已经空虚,咱们恰好可以先打下左宁县,搬空粮草。”
“依照着曹仁的性子,恐左宁县并无多少粮草了,”李承看了看收集来的资料,自从宛城叛乱,曹仁就怕各地的粮草有失,都一概发到樊城去了,这是左宁县的人说的,“若是打下来,恐咱们还要救济他们,得不偿失。”
现阶段关平这个队伍肯定不能吸纳太多平民,不然的话就失去了军队的效率了,而且宜城郡并非战略要地,别说是左宁县了,就算宜城郡整个打下来,也并无什么用处,反而会惊动曹仁,他若是将注意力完全转向了自己,一定会迅速识破到底有多少人在这个队伍中。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就直接去打襄阳!”关平说出了这个主意,没想到今天李承是支持的,“横竖都到了此地了,若是不去见识下襄阳,岂不是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