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荆州却不能这样,天时地利人和,在李承看来,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李承他知道思想教育的重要性,这点在飞鸟庄的青壮们身上已经体现出来了,但是时间太短了,他不能保证这些最底层的曹魏屯田兵,能不能在这里面学到一些能改变他们的东西……可能效果不大,但是李承想去试一试。
关平到了夜幕降临之时才堪堪回来,回来的时候马队都点了火把,到达了之后忙熄灭了,才过来和赵累李承说话,他身上的盔甲有了许多血迹,显然又是遇到了一支旁的队伍,“萧门县一支队伍前往宛城支援曹仁,已经被吾杀退了。”
“宛城还在侯音手上?”
“是,”关平显然也问了那些萧门县的士兵,“宛城牢固,曹仁攻打了几次,见到无效后,只是围困,并叫各地兵马,除却襄阳樊城两地之外,南阳郡所有县的兵力都要前往。”
“既然如此的话,”李承若有所思,“坦之兄今日杀退萧门县之兵,也是缓了宛城之急了。”
“那么此地,不宜再久留了。”那些人既然是杀退,那就是没有全部围歼,此地就不是很安全了,赵累当即建议,“今夜吾值守,其余的人,尽数上船,明日早起,即刻换地方。”
“魏军步卒,如何处置?”
“适才吾使人教训了一通,想必可以老实几日,”李承适才分别都问了这些人的底细,根据情况来分析,这些步卒想要全部转化思想,还是太难了。
所以今日只是让他们留在岸边过夜,不能上船,减少突发事件的发生可能性,“吾以为,可派小船带回江陵,不必在此。”浪费粮食。
带回江陵去,丢在军中操练一段时间,自然折腾不起来什么。
这也就是有水师的方便之处,若是陆地上行军,借给李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收留敌方百来号人。
关平点点头,认可两人,“既如此,就派小船两艘返回江陵,都督,”他问赵累,“吾等如此行事,战果如何,该禀告父亲?”
“自当如此。”赵累笑道,“只是护军还要说什么?”不仅是禀告此事罢?
“吾等开始惊扰襄阳附近,只要再截杀一两次粮草,曹仁必然发觉,他若是不来亲自对战于吾,也必然派来猛将精兵,如此的话,一番大战势在必行,都督,李郎君!若是不杀痛曹仁,宛城之围还是无法解决。”
李承感觉到,这一次北上带兵作战历练,关平迅速地成长了起来,思考问题更全面,调兵遣将从刚开始的谨慎小心,也变得自信的多。
“故此,吾以为,此一番不能再以惊扰为目的了,攻打各地无甚必要,”关平说道,“咱们如今一直顺风顺水,却还没和曹仁军中精锐对垒,吾以为,要先帮着大人称一称曹仁的成色,才行。”
关平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满足这样小打小闹,还是需要来一场大规模的对战才行。“故此吾想行文给大人,请他同意此事。”
虽然有将在外的道理,但是原本是没有想过要和曹仁正面决战,实际上现在的这些作战行动,已经是很具有效果了,曹仁先是等了几日,怕荆州军偷袭,等到确定了之后才北上平叛,实际上这一点来说,已经为侯音争取到了好几日功夫了。
更别说今日还截了曹仁的一批粮草,也是削弱了曹仁围城的力量。
“坦之兄的想法虽好,却还欠一些火候,”李承笑道,“如今声势还未起来。”
“如何未起来?”
“这位虎威将军,若是不绝他的粮道久了,他怎么会来南下寻坦之兄?”李承想了想猜测道,“这样的事情,曹仁一定不会马上出来,毕竟宛城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除非,”
“除非护送粮草的队伍,有精兵带着,还是被打败了。”李承笑道,“既然如此的话,咱们这一路,还要多查看一番。”
“要先防着襄樊两地派出的精锐之师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齐了防备襄樊守军的事情。
赵累虽然深觉不妥,眼下不是正面对抗的时候,若是论起战局,如今已经小有收成,见好就收是最好。
但关平已经言明会先请示关羽,如此行为已经是很谨慎周到了,于是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吾意,还要再请援军前来,”关平冷静分析道,“吾这一次只是带了三百骑兵,七百步卒,其余的都是力夫和水师之兵,怕是抗不下曹仁之正面来攻。”
三百骑兵看着人不多,可已经是差不多能给关平的最大配置了,关平知道若是想要和曹仁再进行深入“交流”,就这点人马,是不见得有用的。
“还不是时候。”关平摇摇头,“先遣了人回去,再要一些大船来。”
到了次日一早又起身,将船只朝着淯水河口往上游行驶了四五里路,船只甚大,又是逆水而上,故此不得快速,俘虏来的屯田兵们在梁森等人的带领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