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做交易,如果说曹仁愿意放掉宛城守将侯音一干人等,李承甚至愿意把牛金等人全部归还,把粮草都归还了,也是可以。
只是怕曹仁的脑子没有这么活泛,而且李承也不敢冒险,到时候约定好了交换曹仁又翻脸无情的话,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还好这一次又算对了,李承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这位荆州刺史可谓是心向光明啊,不错不错的。
张图没有要来胡修的回信,这个李承可以理解,毕竟万一被别有用心之人拿了胡修的信件,说他里通外国,只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这里,关键是要看怎么使用了……关平和李承秘议了一会,“若是要伏击曹仁,恐怕还是要依着襄阳城才好,若有不慎,退回水上,也不失退路。”
对于李承这样先考虑失败想好退路的思维,赵累还是很欣赏的,所以他也没有阻止两人在筹划。
胡修愿意要这些俘虏和一些军械,但是李承还没想好要问胡修要什么,若是直接就还了,当做认识胡修的一个途径,来结一個善缘,为日后求别的事情上大突破,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样到底太可惜了一些,这时候周鲁进来禀告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曹培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求此事一定不能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了,他九族都要死!”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李承失笑道,“难道曹仁还有别的什么奇兵偷偷藏着?”
周鲁讶然,不由自主震惊地点了点头,“郎君神机妙算,就是如此!”
李承:“……”我只是随便乱说的好不好!
听到周鲁汇报了这一件事是为何,就连最是镇定不欲多找麻烦的赵累都动了杀心,“贼子安敢!如此的话,却是等不得了!”
“不,”李承反而冷静了下来,这时候反而是他要谨慎要慢一步了,“此事一定要再次禀告关将军,事情太大了,若是稍有不慎,恐有反复——咱们反而打草惊蛇!”
胡修不是想要这些人吗?刚好,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曹仁今日又杀了几个人,都是附近的野民,不交赋税不在户口里,而且还敢抗拒大军对于粮草的征用,杀了反而是便宜了他们,
曹仁心里懒洋洋的想道,如果没杀了,下次攻城,这些野民就是最好的垫脚石。
他的怒火现在没办法,只能发泄在这些野民上了。因为宛城高耸,还没攻进去,荆州贼又在百里之外。
现在就等着粮草前来了,如果再没人来,这些人就要断粮了,其余县里来支援的正卒发挥不了作用,也不用给他们准备什么吃的,自己的这些精锐,是不能饿肚子了。
他正在冷着脸擦拭刀刃,等着运粮的消息,从事杨俊进了来脸上都是焦急之色,他定定神,先把曹仁的亲兵都赶了出去,这才告诉了曹仁一个坏信息;
“牛金运粮前来,夜里扎营之时被荆州贼关平偷袭,他兵败了,眼下生死不知。”
果然,今天无缘无故地心情低落,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就是征兆。
曹仁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感觉,这一次来宛城,万事都不顺,原本他意图用诱降之策,劝说侯音等人投降,再行杀戮之事,这样的话省力一些。
可惜侯音等人不上当,反而将自己派进城的人砍了头,丢出来以表死守之心。
粮道屡次被袭击,虽然不是说全部被拦截,但粮草一应按照数量来算,已经少了一半的运送量了,而现在这个时候,最坏的消息果然又来了。
牛金被击溃,这说明襄阳和樊城很难再保持现在这个只有一半的运输水平了。
曹仁默不作声,似乎没有发怒,但杨俊反而是浑身颤抖,不敢乱说话了,他跟着曹仁料理事务已经有些日子,清楚这位虎威将军的秉性,若是大骂的时候,还不是那么的生气,而现在,说明已经怒到了极点。
“关平小儿找死,”曹仁收起了长刀,用粗布十分宝贝地包裹起来,“其父吾亦不惧,却不曾想他敢来如此行事。”
“吾要南下,杀了关平小子,让他晓得吾之厉害。”
“将军请三思,”杨俊劝谏到,“若是此番南下,宛城恐就围不住了。”
宛城乃是南阳郡首府,城池当然是坚固无比,少了曹仁的主持,就靠着那些县里的正卒,是不可能围住侯音的。
“功曹宗子卿已经偷偷出城投靠,城中粮草再多也坚持不了三个月,他们还想突围不成?”曹仁不以为然,“天下之大,皆是魏王之土,他们若是敢出城,更无需忧愁!”
“荆州贼一改昔日作风,反而在淯水和汉水此地留恋不去,又惊扰吾大军之粮道,是不是和侯音卫开等人有所勾连,意图搭救?”
这倒是一个新奇的想法,曹仁来不及呵斥杨俊的异想天开,仔细思索了一番,这个可能的话,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