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种送礼不成反而还可能加害的事情,还真的符合袁术的性格特征,袁公路的确会做这样无礼的事情,当然庞德公也很睿智,知道不能正面对决,悄悄躲开了,所谓评价人也是有风险的,万一把一个废物夸得天花乱坠,到时候丢脸的不仅是这个废物,还有给出评价的人。
就好像如果将来李承功成名就了,而那“江陵四友”太拉跨,一样会拉低李承的档次,李承会被人嗤笑“识人不明”。
李承有些沾沾自喜,看来自己的王霸之气侧漏出来,就连庞德公对自己也另眼相加了,“只是那個石韬不免太过于严肃,说不到几句话,却是来驳斥吾了,还好还算应对得当,没有被他带走。”
赵襄问了李承怎么说的,李承洋洋得意,把荆襄士人抱团要抢先一步的观点说了一遍,赵襄微微诧异,随即说了一个李承所不知道的事实,“石广元乃是颍川人。”
他就是正儿八经的颍川士人团成员,如假包换。
李承被捏住了喉咙,脸色通红,随即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开脱道,“他既然居于荆州,又是诸葛四友之一,自然也是荆襄士族了。”
“这话是没错,只是石广元不知是否如此认为,”赵襄微微一笑,“听说他留下来了?”
“是,崔州平说留下来一日。”
“崔公昔日也是热血之人,只是见惯了腥风血雨,故此如今变成了冷心肠,”赵襄朝着李承眨眼睛,“若是郎君能够劝动他出山辅佐玄德公,荆襄士族定然轰动。”
这个任务也太难了吧?李承忙摆手,今日他只是喝了几杯,并没有喝醉,还知道吹大牛是不行的,“卧龙先生说不通,昔日玄德公拜访南阳茅庐的时候,也说不通,如今只是和崔公见了两次,吾怎么就能说通了?”
我可没有那么厉害吧?
“万事不准,”赵襄笑道,“也没有一定之数,万一崔州平一如庞德公一样,也突然之间对汝青眼有加呢?”
李承见到谢球今日也在,于是问赵襄要谢球留下来帮着训练自己的这些屯田兵青壮们,赵襄答应了,“球叔听说这次干了好精彩的事,时常都叹息,让他来庄子里带人,很是不错。”
两人说笑了一会,其乐融融,崔夫人醒了过来,又要张罗晚饭,赵襄起身告辞,“天色已晚,今日事已经办好,来看了李郎君安然无恙,吾也就放心了。”
李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这关心人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好吗。
李梦和崔夫人笑而不语,这时候突然穿着红色锦袍的糜信闯了进来,今天他高兴的很,不知道多喝了几杯,这会子醉醺醺踉跄着走了进来,拉住了李承的手臂,“李君,李大兄,客人们都走了,咱们可以好生看一看歌舞了!吾家的舞姬,还有许多歌舞是汝没看过的,大兄若是看中哪一个,晚上直接就让她陪着大兄,如何?”
崔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来,李承只觉得背后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肯定是因为屋里头暖炉点的太热了,自己的背心都冒汗了。
赵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会,随即散开,她朝着崔氏行了礼,走出了房门,李承挣脱糜信的纠缠,送了上去,他有些尴尬,这话怎么解释呢?
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是讪笑着送了赵襄出门去,这时候风雪又起,“李兄,如今守约已经给了一些人,交吾使用,接下去大概,还要再派人北上,依你之见,那胡修可用?”
“多一个交往,总是无错,”李承见到赵襄转了话题,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且此人之前和吾愿意通书信,说明对着咱们,并无多少敌视之心,吾已经请守约送上红糖和蜀锦,以商行的名义进献给他,作为打点商道之用,想必,这招有用。”
蜀锦只有蜀中有,而红糖只有糜信这里才有,这两样东西,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成为畅通无阻的敲门砖。
不过李承也提醒赵襄,“此人乃是荆州刺史,若是想要他背叛曹操,实在太难,之前为何能让他愿意和吾交换,无非是让他知道,高阳池有危机,他自然去通传,可实际上来说,胡修并无颠覆曹仁之心。”
两个人估计有不和,但是绝对不会在这样对待敌国的事情上互相拆台,只是胡修胆子小,被李承一吓唬,就马上告诉曹仁了,曹仁因此上当,当然胡修也没说错,李承的确将高阳池的水师船只都劫走了。
而后续的交换,那也是李承不想把所有的俘虏都带回去,要他处死这些伤员不忍心,还不如都丢回去给胡修,让他去烦恼救治伤员的问题。
再者,通过这么几百号俘虏和几车粮草就能和荆州刺史搭上线,李承认为是不亏的。
从思想教育的角度来说,这些俘虏的思想改造比起最受压迫的屯田兵是难多了,留着浪费粮食,还不如丢回去。
李承说这个话的意思是不要想着策反胡修,起码现在这个时机不行。
赵襄点点头,“若是此外,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