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像是数学诗词这种东西,似乎也很难最为晋升之资,只能作为点缀,不过么……的确还真的让李承想出了一个点子,他见到崔州平正在认真的吃着美食,无暇看自己这边,于是起身坐在了石韬身侧,恰好他的身边就有一盏灯笼,这会子光线还算不错。
“若是天下有变,石公可藉此青云直上!”
李承蘸了蘸杯中的残酒,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石韬低着头看清了写的字儿,脸色巨变,心中大吃一惊,“这?!”他猛地的望着李承意图确认,李承点点头,随即用袖子迅速擦去酒水渍。
石韬郑重致谢,“今日之会,实在是受益颇多,吾一定报之,明日吾前往公安和刘季玉一会,吾会说汝才学惊人,远在吾诸葛四友之上!”
他也不小气,李承给了石韬很有效的建议,有效到险些吓坏自己,那么他在士林圈子该具备的吹捧技能要用出来了,决不能藏私,这还不算是吹捧,只能是实话实说,多宣传一些罢了,“若是郎君不怕名声有污,吾到了中原之中,亦会给汝扬名!”
李承起身,郑重谢过石韬,他现在的确需要这些名人来提携自己,在战场上实打实的功劳要有,文坛上这些仕林的人望,也非常需要。
李承原本是想陪着赵襄吃饭的,只是赵襄走了,只能陪两個尊长用饭,不一会饭吃完,见到崔州平昏昏欲睡,他就请两人安置,自己下楼回家去了,石韬亲自送了李承下楼,“如今江陵之地,暗流汹涌,稍有不慎,恐粉身碎骨。郎君务必要小心,若非必要,还请离开罢!”
李承微微一愣,石韬这话暗含警告之意,他想到了上个月无意之中在吕千家中抓获的间谍,又想到了宛城侯音的叛乱,随即想到了明年的荆州之变,总觉得石韬似乎知道什么,在暗暗的提醒自己,“石公觉得荆州要变天了?”
“的确如此,”石韬神秘一笑,“汝可知,吾从青州再到徐州,再到荆州,一路而来,未死于乱兵之手,是为何何故?”
“吾有冥冥之感,可避开大祸,荆州非是太平地,吾要走了。”
崔州平有些困了,低着头打盹,却听到了端坐不语的石韬长叹一声,颇有些不甘之意。
“广元!”崔钧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笑道,“汝得了李郎君的好主意,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叹气起来了?”
“少年郎,意气风发,真好,”石韬幽幽说道,“大兄,今日看到李承如此,真是羡慕啊。”
“汝又不算很老,”崔钧说道,“怎么就如此丧气了?”
“能如此兴致勃勃,又雄心勃勃,吾不能比也,只恨晚生了这二十年,若是换做是年轻时候,能和李君一起出山辅佐明主,勇往直前,可算是人生幸事也!”
石韬羡慕李承,或许崔钧也有此意,“那汝不必北上,去汉中投效玄德公不就好了?昔日吾等赏雪煮酒作歌,恰好就被玄德公遇见了,还问起吾是否知道孔明行踪呢!”
石韬摇摇头,“玄德公之处,吾不会去的。”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要和孔明比一个高低,而不是跟随于孔明。
若是现在投之玄德公,只能永远在孔明之下。
昔日他们几个和诸葛亮交好同游历,诸葛亮说他和孟公威,官可到郡守,反问他自己的时候,孔明笑而不语,如今一看,果然是水镜先生所言,是“管仲乐毅”一类的人物。
自己为何就只能当到郡守?石韬不服,甚至从自己这个诸葛四友的名号来说,也是沾了诸葛亮的光,所以心下自然就会生出比较之心。
他不想一直沾光,他需要转投明主来一展自己心中才学。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去江东游历的原因,他要看看,到底是何处,才有机会。
有机会让自己追赶,甚至反超孔明的机会。
“孔明啊孔明,此去,吾却不知此生能不能和汝再见面,”石韬躺了下来,听着屋外雪压树枝慢慢折断的声音簌簌作响,崔州平已经打起了呼噜,他一时间心绪翻飞,睡不着了,“若是日后君之大业成功,汝之高见实现,君意是对的时候,吾一定拜服,此生永认君之大才,远在吾石广元之上也!”
“若是那时候两军对战,吾也一定拱手请降,而成就君之丰功伟业!”
李承回到了家中,先去了母亲屋中请安,母亲现在神色平静了许多,没有刚才听到糜信要留宿舞姬的话那么难看了,先是问了今日客人们可是高兴,又告诉李承,请赵襄前来过年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务必准备一些特别的好东西来招待赵家女郎。
她又警告李承,“别把那糜郎君的坏风气给带回来!今个当着女郎的面,汝就敢这么放肆,可真是该打!”
李承一脸委屈,这纯粹是糜信一时间口嗨说的话罢了,怎么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若是真的想做这个,还需要当您老和赵襄的面说吗?自己早就私下干去了。
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