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之变,竟然有江东军来了此地,还打伤了自己的人,李承心下不快,这些人到底懂不懂强龙不压地头蛇?“汝等是何人?是江东哪位将军麾下的?”
那些人不太理睬李承,过了一会,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士兵回话了,他的身材颇为高大,但是看着精瘦,颇为英俊,只是表情不太好,嘴角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的嘴巴看上去平白大了好多,双眼惺忪,一副似乎没睡醒的模样,“汝又是何人?”
张图忙自报家门,“此乃荆州军屯田部别部李司马!孙刘两家,彼此之间乃是盟友,怎么来吾荆州军的地盘不说,还伤了我们的兄弟!”
“笑话!”有一个穿着软甲的武将排开众人,从船上跳了下来,他的年岁大概三十出头,神色冷峻,嘴角还带着不屑的笑容,“此地如何是荆州军的地盘了?乃是吾江东昔日建起来的码头,倒是被汝等鹊巢鸠占了!”
看来是来找茬的。
“汝是何人?”李承反问来人,既然是要找茬,那就先斗嘴,他冷笑一声,“怎么,江东来的人不是英雄好汉,倒都是无名鼠辈吗?自报家门都不敢?”
“怎么?怕丢了吴侯脸面不成?”
“休得放肆!”江东那個英俊的士兵叫嚣出声,满脸的桀骜不驯,“此乃柴桑水师典军徐琳当面!”
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竟然是典军,这个位置和关平之前的护军地位大致相仿,也是属于中层将领。
也就是一个典军,而且还是无名之辈,李承放心了点,看来这个徐琳也不是什么特别人物。
“徐典军为何来此?此地可非江东所有,这一节还望典军搞清楚。”既然不是什么大人物,那就没必要还要尊敬着了,李承潦草地行了一个礼,“旧年湘水之盟,湘水之西,都归属玄德公所有,此地可不是江东地界,还请速速退却,若是有什么东西要采购的,倒是可以交换一二。”
这些人是正规军,李承也不想闹开,以和为贵最好,许是误会,但伤人的事情还要说清楚问明白,“是哪一位伤了吾的屯田兵?烦请交出来给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
手下的人认真值守,拦住了不明来历的人进入江鱼渚,这个事情一定要有所交代,不然的话,单纯只是看在畏惧江东势力而就这个事情放过了,大家心中会有怨言,明面上不说,可心里是一定会嘀咕的,人心若是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笑话,”徐琳接过了话茬,他不屑一顾,“此地乃是昔日江东水师营造,汝等才要离开此地!”
徐琳上了码头,见到了树木掩映之下,有水田一大片,他昔日就参与营造了此处码头,这一次水师西进,刚好他就想起此地还有一个码头可以停靠,故此带着队伍前来一看,倒是发觉此地被人占了,还有人敢来阻拦,徐琳不以为然,这地方,昔日自己就杀了好些人,如今还有人拦住,自然要打杀了。
他见到水田,只觉得荒地如今竟然被开垦出了良田,颇为好奇,听到李承要退开的要求,他不以为意,对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带着一群农夫拿着棍棒还能做什么?只是听到是荆州军之人,徐琳才稍微忌惮一些。
可又听到了李承要交代的话儿,徐琳反而笑了起来,“吾江东军在江鱼渚,就是自己的地盘,反而是尔等,乃是强占了此地,汝等速速离开吧,吾不与你们计较。”
他摆了摆臂膀,不以为然,他的身边都是持枪拿刀的战士,船上还有许多弓箭手严阵以待,这样的武力来对付面前的这些种田废物们,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了,这地方数年前就是自己的,现在自然还是自己的。
和这些野人村夫乱说什么湘水之盟?打跑了就是,说不定还能在仓库里找到一些能用的物资,这次来,倒是也没白跑。
李承脸色一沉,这个徐琳软硬不吃,只要把人交代出来,也就是了,孙刘两家如今还是盟友,彼此之间不好撕破脸,无非是面子上过得去,道歉一番,也就是了,难道自己还真的要打杀了人不成?可徐琳如此嚣张,还要叫众人离开江鱼渚,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李承动了真怒,其余住在江鱼渚上的青壮们也有了火气,用力地握住了长棍。
你是什么玩意,敢叫我们把自己的家都让给你们?
能比曹仁还更凶残吗?
如今的江鱼渚可是李承等人最关键的军事和后勤基地,甚至还是赚钱的基地——糜信到现在还是觉得此地是最安全的,一直放在此处熬糖,并未放在其他地方来做最后的一个环节,徐琳嘴巴这么一张,轻飘飘地就要自己退回去,他看了张图一眼,微微一横,张图心领神会,趁着人不注意,朝着李承身后溜走。
徐琳不识相,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李承他原本阴着脸,现在却是笑了起来,“好啊好啊,徐典军好大的口气……吾听到这样的话语,虎威逼人啊,还以为是吕都督吕子明来此地了!”
“放肆!都督之名也是你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