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这里出现了大变故,要告诉上级,现在李承可不是单打独斗了,人家也是有单位的人,凡事有荆州军可以出面诚邀,于是又派了人快马去荆州军中大营禀告此事,李承也不离开江鱼渚,就在此地等候。
叫薛思和薛管家等人先把干活的村人都带回家去,此地既然和江东军起了冲突,自己还杀了人,接下去就不能善罢甘休了。
他忙发下命令,庄子里所有的青壮听到口哨声后,迅速出动,停下一切手中的活,都在江鱼渚待命。
如此等到了午后时分,码头那里又来报,“又有大船来了,是咱们荆州军的人!”
李承带着人一看,果然是荆州军的大船,这番北上李承不仅说书讲故事,还带着士兵们偷来了曹仁所有的船只,故此这一番来往,和水师的一些舵手水手混得极熟,船上的士兵们看清楚了李承的样子,忙摇手打招呼,“李郎君!”
“李郎君好啊!”
“别来无恙!”
李承还怕江东水师改头换面来欺诈自己,见到这么多人和自己打招呼,这才放下心来,船队靠近码头,为首的大船下来了一行人,为首之人身材矮壮,极为敦实,头戴方巾,身上也未着甲,跳下码头的时候却是身轻如燕,非常轻盈地落地,他走到了李承面前,他自报家门,乃是荆州军水师随军司马、都督王甫。
“听说江东军来了!可有其事?”
李承讲了一遍原委,王甫点点头,“杀得好!这些混帐东西,无故登了咱们的地方,还敢放肆,若是以吾之见,”王甫怒道,“把那些人都杀了也不过分!”
“那徐琳,土鸡瓦狗之辈,明明是自己理亏在先,还敢来荆州军之中告状,说此地惊扰他们水师!”
这可真是倒打一耙了,自己平白无故就要伤人杀人,现在又恶人先告状?这个徐琳怎么又下作又无耻?
李承愕然,又要解释什么,王甫却摇摇手,“吾也接到了坦之的传令,徐琳来告状的时候,汝的报信也到了,故此关将军让吾来瞧一瞧。”
王甫不认为杀个人算是什么大事,李承又问,“昔日湘水之盟后,湘水之西乃是玄德公之地,今次为何江东水师会来此处?”
要知道江鱼渚可不是在长江之畔,长江航道两方势力共有,也没有说哪一段就归属于谁,上游就归属于玄德公,东吴势力不能来,没有这個说法,去年冬日关平率领水师北上,也是先和江东势力沟通,并且借用了方山的码头,可见来往频繁乃是寻常事。
可这些人,为什么要靠近江鱼渚这个地方?就算是此地是昔日江东水师的码头基地,似乎也有些牵强。
“说是误入岔道,见到昔日之码头,故此上前一看,却被司马等人贸然偷袭,故此丢了好些人去,特来告状。”
“这话未免有些不对劲,无故前来,又来此处昔日之地偷偷查看,这是为了什么?”李承凝思道,是不是为了偷偷摸摸查看水路?在方便的时候,在自己这里安排下一支奇兵?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对于江东的理由,王甫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但是江东军这么告状,自己自然要来看,听到了李承的说法,于是他拍着胸脯答应下来,“此事吾清楚了,必然无事,司马且把人都押出来,吾带回去交给他们是了。”
“两下盟友,没杀了的人,吾,以为不扣下来为宜。”
王甫资历深厚,刘备入川的时候就立下过大功,玄德公知道其人颇为精通水师战法,故此被派出益州到了江陵来,协助关羽料理水师之事,他地位比李承要高很多,可今日也不摆上司的架子,还很是钦佩李承。
王甫摇头晃脑的说话,声音十分洪亮,“李君这一次要升职,吾是以为,就仅仅司马一职,无法酬功!曹仁苦心建造了这么多大船还练了那么多水师士兵,被李君一锅端了,最近三四年间,恐怕再也成不了气候了。”
“什么别部司马,吾之见,就当裨将军又有何妨!”
您老还是真看得起我,李承哈哈一笑,“都督过谦了,那些南下的水手,可还能用?”
“自然能用,虽然也唉声叹气的,主要是怕家中老小受了牵连,可时候久了,众人也只能住下了,”王甫和李承说了一会话,见着那些江东兵被押上了船,于是就准备告别,“司马此屯田地离着江陵城不远,但却无烽火台,如此的话反而不美,还是设置一个才好。”
李承北上的时候,见过曹军的烽火台,点起了烽火台,须臾之间,大家都知道有敌人来了,后来要埋伏曹仁,特意还率兵打下了汉水和淯水河口的几处烽火台,就是为了防止烽火台一直给曹仁传递消息。
王甫的这个意见,李承完全赞成,今日这样突然情况之下,等到自己派人骑马到荆州军大营中报信,的确是很慢的速度,现在江鱼渚的作用有一些了,必须要通过烽火台来确定好万一有突发情况下,可以及时求援。
“江上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