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下来,又告诉了李承自己的条件,“若是司马输了,还请君来水师之中,给吾等官兵说书三日,把好故事都说给吾等听听,如何?”
这太简单了,李承马上答应,“无论吾输赢,必来军中!”
两人都颇为满意和对方的第一次见面,荆州军的水师船只又离开了,带着徐琳那些倒霉的被擒获的士兵们,王甫顺流而下,不过是一小会功夫,就回到了水师大营,先把人都丢回给徐琳,让他赶紧滚蛋。
王甫又入营朝着关羽复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果然关羽不悦,“徐琳行事放肆,还敢来告状,吾必要行文告之吕子明。”
“李司马所言烽火台之事,属下以为可行,”王甫亦觉得江东水师来去自由,若是没有严密的监控网络烽火台来把控,总是不太放心,“若是下次再有此事,就近烽火台亦可通传消息。今次若不是李司马应对妥当,恐怕江鱼渚之地,着了他们的毒手,军中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日后再打笔墨官司,就没有必要了。
“此事汝自料理,不必来问吾了,”关羽捻须说道,他神色颇为淡然,这个是小问题,王甫安排了就是,但他听到了李承之事,显然是记得李承此人,“元俭昔日所言,此子屯田亦有一套,今日国山前去,可见到了样子?”
国山是王甫的字,王甫点点头,“属下略微看了看,水田里的稻苗颇为健壮,若是风调雨顺,今年必然大丰收。”
关羽自从关平大胜回来后,对着李承这个人就记得很清楚了,自己儿子的才干,关羽清楚,能力是有的,但绝不至于能做出这样惊才绝艳的大功劳来,玄德公甚至写来亲笔信,赞许关平:“二弟长子可堪造就,将门大虎,足够成大梁也!”
这位李承的功劳很大,很多时候帮衬了关平,不仅是出谋划策,更是敢潜伏乔装打劫了高阳池的所有水师,这样的人,不仅是自己可用,还可以留给关平以后作为臂助。
廖化满意其屯田之策,习珍也赞许他又有练兵之能,赵累更是赞不绝口,一力举荐,关平自不必说了,他已经十分深信李承是下一位“凤雏”。
其他的大员,竟然也有人特意写信来告诉他,李承是值得交代重任的对象,要他认真看一看,考察一番。
一人说贤,不见得是真的,可人人都这么说,这个人就由不得关羽不重视了,而且此人的交往能力委实不错,人人都夸奖于他,要比昔日的庞士元好多了,庞士元恃才傲物,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这位李承,倒是圆滑友善了许多,“国山以为,此人如何?”
“李承?谨慎过头了!”王甫回到了自己的营房,恰好关平来问江鱼渚如何了,他做好了准备,穿戴整齐,若是那边有什么差池,他就马上要出兵支援。
听到了王甫和父亲聊天的内容,关平哈哈大笑,“十二生肖之中幸好没有乌龟,不然吾一定以为,吾这位二弟,属乌龟的!”
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事无巨细,都要查看清楚,无论是粮草和后勤其他方面需要的东西,李承总要做好十二分的打算;行军路上,反复要确认四下都安全,没有人偷袭,才肯前进,今次听到了王甫转告了李承要多建烽火台的建议,关平更是觉得这位二弟谨慎过头了。
“人心本善,可在吾这位二弟心中,恐怕天下都是恶人,”关平笑道,“人人都想要害他,故此凡事都要谨慎多一些,自然,小心无大错,可这谨慎过了头,反而束手束脚,每日过得辛苦,如同小老头儿一般,又有什么趣味!”
王甫摇摇头,关平北上攻打曹仁又从宛城回来的这么一路所有事情,军中的高级将领都非常清楚,这一路惊险,若是没有李承的这一路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恐怕根本就不能拿到这样大的战果,或者说,这样吃干抹净还把曹仁吃饭的大锅都一起端了来,就是靠这个谨慎。
所以他并不赞同关平的评价,“今日李司马也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若不是曹仁以为咱们主力未上而心下有了松懈,这一次宛城解救军民,恐也不会有太多机会。”
至于之前的故事,就更多了,曹操若不是以为天下唾手可得而放松警惕,又何至于,会中了黄盖的反间计,而一场赤壁大火,彻底烧断了他的野心和梦想?
“坦之,汝日后也要如此才好,”王甫对着关平提着忠告,但是见到关平虽然答应下来,却颇有不以为然之意,王甫微微叹气,也知道这位虎贲中郎将如今正是春风得意,少年人很难在顺风顺水的时候听得进去旁人的意见。
看来或许也只能是日后再历练才会好起来了。
“二弟对着江东之人,敌意颇深,”关平点点头,“江东小儿,委实也放肆了些,徐琳已经走了?若没走,吾必然要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这边可不是他放肆的。”
“江东之人,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王甫笑道,“旧年逍遥津之战,天下谁不笑话那位吴侯,笑话江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