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电光火石之间结束,围观的吃瓜群众惋惜极了,大家看的很不过瘾,怎么才这么一下就决出了胜负?丁奉朝着李承拱手,“李司马刀术一流,吾非汝之敌也!”
“谦让了,丁兄,”李承这时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拿着刀,一样拱手行礼,“丁兄既然是认输,且不必离去,和吾同去如何?”
“吾实在爱才,君之高义,的确正如蔡兄所言,乃是今之豫让也!丁兄,既然是徐琳已死,君若是无处可去,今日也报答了昔日之恩,接下去,请到吾家来,一同研学武艺,大家携手成就一番事业,岂不美哉?”
李承的境界又是博得了路人们的连连称赞,蔡菁心服口服,“化干戈为玉帛,李兄真乃高义之人也!”
李承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却被丁奉拒绝了,“多谢司马高义,只是吾既然是为江东之人,就自然要为江东效力,徐偏将虽然死了,可他手下的兄弟们还在,吾要回去帮着张罗,却不可失去了!”
丁奉请李承将自己的佩刀和他作为交换,以作今日之纪,这又是有古仁人之风了,他跪下来谢过李承,又被李承拉住,就此排开人群,潇洒离去。
蔡菁下了马来,十分不舍得望着那丁奉的离去,“李君为何总能遇到如此奇人异士?”
今日这丁奉一来,又让李承的名气提升了不少,在场的所有路人都会帮着宣传出去,有义士来寻仇,却又被李承用武艺折服,而且李承不计较旧日的恩怨,反而愿意招揽,义士飘然离去,这样的剧本,真的太符合时人的口味了!
李承摇摇头,这时候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这一位丁奉,不简单。”
“能独自来寻仇,不得胜而翩然离去,的确是风骨异于常人啊。”
“吾说他不简单,是这见识手段不简单啊,”李承叹气道,他甩了甩手,肘关节那里的酸麻感才减轻了一些,“丁奉此人,武艺超群,远在吾之上也!”
“这又是怎么一说?”蔡菁奇道,“不是李君大力格杀,将其长刀打飞吗?”
“他的武艺远在吾之上,”李承也不瞒着蔡菁,免得所有人觉得自己还多厉害,虽然跟着谢球练了好些日子,剑术颇有些能耐了,但也只能是够自保罢了,和丁奉这种从小兵一步步杀出来的将领,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适才他演了一出戏给大家看罢了。”
“李君难道收买了这一位丁奉吗?”蔡菁奇道,“若非如此,他为何会来如此行事?”
“……”那我可面子真大,难道又是穿越客的王霸之气让人不得不信服自己吗?“吾没有,别瞎说,”李承断然否定,又给了一个可能性的思考,“或许是丁奉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又不想真的杀了自己难以收场?
无论如何,日后能成为东吴第一柱石的丁奉,绝不会是只懂得厮杀,而不会其他方式来求生存之人。
大家伙看见热闹没了,于是纷纷散去,原本有些,李承捡起来了那把插在地上的刀,正准备插入刀鞘,不曾想看到了一丝血迹就在刀背的部分,虽然极淡,但李承一下子就看到了。
“这!”李承心内剧震,那個将军府内被杀的医工,该不会是刚才的这位丁奉所为吧?
陆逊来公安城,自然也有住所,他不是那种只懂得急行军之人,每到一处,都要留下时间好生歇息一番,以表从容之意,今日歇下此地,明日再去江陵拜访关羽及潘濬等人。
他入内还未休息,在随意看着明天的礼单,似乎还在等着什么,不多会,要等的人来了,“校尉,丁奉回来了。”
丁奉入内,大礼参拜,“李承此人颇通剑术,吾不能敌也!请校尉降罪,小子无能。”
陆逊眉心微微一皱,随即松开,“李承居然武艺如此了得,难怪之前就有谣言,说他敢和曹仁放对。”
当然陆逊不太相信丁奉完全不是对手,丁奉这样保守自身,不要危害自己的行为在江东太正常了,要丁奉完全去舍弃自己的性命去刺杀李承,这事本来就是有些强人所难。
他打算是羞辱李承,或者是能杀了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也无妨,横竖现在的李承不过是小虾米,就算是别部司马那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介炮灰罢了,浮沉多年的陆逊很清楚,往往这种锋芒毕露的少年人,在乱局到来的时候,死的会更快一些。
凤雏不就是如此?这位小凤雏,也无需担心什么。
他不怪罪丁奉,反而劝慰了几句,又问丁奉,“汝的环首刀可还在?给吾瞧瞧,若是旧了,吾再赐一把利器给汝!”
丁奉不动声色地将环首刀献上,陆逊看了并无异样,于是又叫人赐了一把好刀来给他,“徐琳虽死,旧部不能都散了,吾分给汝二十人,汝带着,就为汝之亲兵!差事没办好,汝先回江东就是。”
丁奉谢过校尉的大恩大德,见到陆逊并无其余吩咐,这才起身出门,等到了无人之处,他脸上的笑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