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手臂一直酸麻,到了江陵城之中的蔡家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蔡家离着赵家还不算远,李承想着今日进城,等会必然要去赵襄的,先叫张图送了拜帖去,等会打算蔡家这里拜访完,就过去找赵襄。
今年除了屯田其余没有什么事情,和赵襄见过几次,只是后来到了五月,农活渐多,李承又要忙别的事情,故此就拖了下来,如今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
倒是有些想念。
蔡菁对于李承的前来很重视,还特意找了自己的家小来和李承见面,蔡菁之妻,乃是刘表的近派侄女,他比李承大了四五岁,膝下已经有一儿一女了。
李承还颇有些羡慕,虽然自己没结婚没小孩,但是见到奶声奶气对着自己行礼的两个小孩子,不由得也起了临渊羡鱼之情,只可惜来的匆忙,倒是也没准备下礼物。
他表达了歉意,蔡菁却是不会大度放过,“李君若是不嫌弃,可以传授一些绝学给吾子,可保他们将来衣食无忧的那种绝学,可否?”
“蔡兄听到了什么谣言吗?”李承笑道,“如何这样打趣吾?若是有衣食无忧的绝学,吾如今早就穿上蜀锦了。”
“李君如何穿不得蜀锦?只是汝不喜欢穿罢了。”
“错了!蜀锦天下人都喜欢,吾为何不爱?只是吾觉得,此物穿在吾的身上太浪费了,不如拿出去换钱更好一些。”
“故此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了。”
今日的蔡菁态度很不同,和气,李承有些好奇,“宴无好宴,适才是见到了,咱们还有缘分,见识了一個死人,蔡兄请我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也安排下了刀斧手罢?”
“有事请明言之,吾还有其余的事情,”李承毫不客气,和这样的已婚男子有什么可浪费时间的,还不如抓紧去找赵襄。
“李君说笑了,”蔡菁直接问了,“汉中之战,如今可有了下文了?”
“吾知道了,蔡兄怕输了赌注,是不是?”
“这是其一,”蔡菁老实回答,“其二,的确要看看,玄德公够不够有资格。”
有没有资格问鼎天下。
“前些日子听说已经越过了阳平关,正在和夏侯渊对垒于汉水之侧,”李承说了能说的内容,“反客为主,可听过?”
刘备现在最大的谋主法正,指出曹操因早前的称公称王,引发朝局不稳,因而必须亲自镇守后方局势,无法进行长期作战。而刘备集团在经过数年革新之后,内部各派系纷争处于停歇状态,且各派均期翼借助对外征伐建立功勋,没有大的内忧,能够耗得起。又指出曹军之中,除了曹操之外的诸将,均不是刘备的对手,等将其剪除排挤出汉中之后,即便曹操亲征也将无济于事了。
这就是在汉中之地,可以主客移位,以主压客。
这是战略上的,战术的话布置也是与众不同,刘备走金牛道,与夏侯渊在阳平关对峙,随后翻越米仓山,绕过阳平关,登上曹军身后的定军山,实现反客为主。
李承用茶几上的茶杯形象地做了一个兵棋推演,蔡菁目瞪口呆,“如此的话,恐怕玄德公……”真的有机会能赢。
“只要占得先机,那就是能吞并汉中了,”李承继续说道,“昔日曹操收复张鲁,那时候他为主,而如今只要打败夏侯渊,那就是吾为主,曹操为客了!”
“那既然如此的话,就看在定军山一局定胜负了?”
“差不多如此,”李承点点头,“吾猜测,捷报不日就到。”
蔡菁默不作声,今日私下问询,他感觉到了李承那种十分坚定的自信,他大概猜测到自己输的概率很大,但他还犹自嘴硬,“战局瞬息万变,恐怕不见得一切能如意。”
“玄德公亲自率军,又有法正参赞计谋,此外,卧龙先生坐镇成都调度粮草,必然顺畅。”
李承又问蔡菁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蔡菁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两件事还要麻烦李君,一件是种稻之术,可赐教?我蔡家田地甚多,若是能够多育种播种,收成必然不错。”
“此外郎君今年弱冠,若是不嫌弃吾愚钝,吾想来观礼。”
两件事都好解决,“可!”李承点点头,“种稻之术,吾可以告诉蔡兄,只是吾有一个条件,”他要求蔡菁将家中能卖的粮食都卖给糜信去,“军中缺粮,恰好糜守约手上不缺钱。”
蔡菁狐疑地望着李承,“糜守约搞出来的那个红玉糖,是不是李君的收尾?也只有凤雏,才有这样的手段了。”
李承微笑不语,这事情他可不能承认,免得一群人要骚扰,但也不能直接否认了,就是要保持这种神秘才好。
“若是能用红玉糖来换,此事好办,”世家会屯粮食,但也要定期更换陈粮。卖给糜信刚刚好解决了陈粮,而且还能换最珍贵的红玉糖来,很划算,“就听李君的。”
“可,就这样办!”李承点头答应下来,“红玉糖制作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