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虞翻来此,务必要好生接待!”
“就怕李君好生接待,太守有言,今日乃是李君大喜事,江东远道而来,好歹也是给李君面子,切勿动气,”赵襄笑眯眯说道,“要有待客之道。”
“若是江东来的这位骑都尉客客气气的,吾自然不会伸手打笑脸人,若是不客气,吾也只能会不客气十分,女郎你觉得太守的话,有用否?”
“无用,”赵襄平静说道,“故此我也只是传话而已,李君自己个有主意,吾不啰嗦也。”
赵襄还不知道李承的性子?自从和那个徐琳起了冲突,间接让他掉了脑袋,后续还在公安城内对着陆逊挑刺,直指他包藏祸心,可见李承对着江东很不喜欢,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客人不客气,李承这个主人想必也不会太客气,自己只是传话罢了。
“两国虽为盟友,可私下颇多龃龉,”赵襄笑道,“吵闹一番也算不得什么,吾又何必要啰嗦劝李君?”
盟友之间也不是一团和气的,两家共享长江天险,又共同应对北方曹操的威压,有合作有默契,自然也有冲突,只是如今两家的首脑清楚明白,第一敌人是何人,虽然有冲突,但是基本可控制。
当然接下去如何,可就说不准了。
“大人物行事,从来可不是无的放矢的,虞翻这一次来,总是有个由头,难道是为了单纯观礼?”李承笑道,“吾非是有妄想症,此乃不合理之事也。”
如果不是为了和某些人勾结,那么就是不怀好意的来此了。
“潘治中今日前来或许还有其他的喜事告诉郎君。”
“什么喜事?”李承笑道,“难道吾又要升官了?”
“……”赵襄很无语,你最近似乎并无多得了功劳,哪里这么快就又可以升官了,当然收集粮草这个事情做的还不错,但是还没做完,只是在进行中,没完成就酬功,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郎君有些时候脸皮厚得令人惊讶,”赵襄摇摇头,“不过李君猜测的不算偏了,吾想,大概是之前北上讨伐曹仁的军功还未结算清楚,虽然升了官,但还缺爵位,此事要蜀中来定,故此治中前来,大概是为了此事。”
哎哟,那更要认真招待了,原来潘濬是报喜的,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这样的目的前来,李承忙叫站在外面的张图,“快快快,给潘从事要准备好上座,清茶,并瓜果,切不可怠慢了!”
糜信冲了进来,又问李承今日饮宴要用什么酒,适不适合用酒?关羽虽然没说要来,其他的人来的不少,公然饮酒,似乎不太妥当,糜信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边上那个人是赵襄,他结结巴巴,“襄妹今日怎么穿了这样的衣裳出来?”
“酒怕是不能上了,”赵襄说道,“潘治中要来,他可是严谨方正的很,若非他自己个提出来,今日是一定不能饮酒的。”
“且放着,若是仪式结束,大家伙都走了,咱们自己再乐就是,”李承梳好发髻,和众人一起出门,到了村口大树下,今日也一样设置好了帷幔草席位置等,等着众人前来观礼,香案神牌也都摆下预备等会做祈福丰收的仪式,李家的田里选了三把稻穗最大的,用红布捆了起来,等仪式开始后还有大用场。
不多会,宾客们迤逦而来,亭长刘林先到了此地,见到李承连忙拜见,李承忙扶起来,“刘叔为何如此,小子不敢受也!”
“汝如今是别部司马,副主簿,如何不能受?”刘林红光满脸,洋洋得意,他对于李承这样飞黄腾达十分高兴,觉得自己脸上也有光彩,他拍了拍李承的肩膀,“汝父九泉之下有灵,也一定会为汝高兴。”
“今个有什么差事?只管吩咐来,”刘林指了指身后的几十个人,“这些正卒,和吾老刘,一样,今日都归你分派!”
“等会还有贵客前来,刘叔今日无需帮衬,坐着观礼即可,”李承笑道,“不过以后飞鸟庄的事情,还要托付给刘叔,”李承要带着团练兵北上随同大军出发,飞鸟庄就空了,无论什么时候对着自己的老巢做好保护都不为过,不过今日不是细谈这些事情的时候,“且过几日,我再来拜访。”
廖化、王甫、习珍三人先到了,他们是乘船而来,直接就在江鱼渚码头下船,廖化上次陪同关羽前来巡视过,见过了江鱼渚的盛景,可王甫和习珍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鱼渚那整片金黄色的稻田,谷穗累累,都弯着腰直不起来的场景。这一见之下,都大吃一惊。
王甫拉住了前来迎接的关平,十分激动,“坦之!汝这位二弟,干的好差事!若是咱们处处屯田都是如此景象,荆州军岂会缺粮!”
他又转过头来埋怨廖化,“元俭此事做的慢了!若是今年开春就将屯田之事尽数交给李司马,岂不是如今各处都大丰收了。”
廖化苦笑,“此非吾一人可定的,”在没有见到明显成效之前,谁也不敢大规模地改变原来的种田模式,万一出现不可收拾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