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们都穿着是淡黄色的衣裳,手上还拿着一根绣着谷穗的绸带,顺风摆动,十分好看。
李承叉着手想了想,见到蔡菁在一侧,出言问道,“大汉士人,蔡家士族,所求何事?若是在天地之间,只求自身之得,合适否?”
“先成家再立业,后治国。”蔡菁反应很快,一下子就回答了,“无家自然无国。”
“若是家、国之间,个人前途和家族命运之间,蔡兄会如何选择?”
蔡菁笑道,“吾以为,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些岂有冲突之意?”
李承摇摇头,“世事难料,说不定到什么时候,这些追求就会起冲突。”
“继之兄是不是不愿意做诗?”蔡菁奇道,“为何要如此东扯西扯?”
“吾只是在想,蔡兄要担任太守府的什么职务,才能对得起蔡兄,不如和吾入军中当差,如何?吾在,军功唾手可得也!”
“若是吾出仕当差,也一定不会从军,倒是蒯度成,他善于弓马,倒是可以跟着继之兄。”蔡菁上次已经答应了李承会出仕,但是对于出仕的理解,和李承的想法不一样。
李承边和蔡菁说话,边写下了一首长诗,蔡菁看清楚了李承所作的字句,脸色巨变,旁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今日之会,要李承作诗,绝非是事前准备的,这样短时间内拿出这样的绝妙之诗,的确是李承真才实学,才高绝伦,非自己可抗也,蔡菁从这一刻起,对李承心悦诚服,再无挑衅之心,“继之兄大才,吾拜服也!”
李承交给了张图,让他速速拿下去让乐师准备好,等会就交给歌姬唱起来,“蔡兄,天地之大,若是只为一门户私计,而营营计较,太可惜了,真的枉费来这人世间一遭啊!”
李承回到了众人面前,坐下来,又殷勤劝大家用餐,今日无酒,到底是无趣了些,大家在闲谈说话,天气热,也并无其他娱乐活动可以做,只能是先看歌舞,潘濬问:“继之可得佳作了?”
“请容小子卖一下关子,等会就谱成歌来唱,那时候大家一看便知。”
潘濬点点头,又对着边上的虞翻笑道,“虞公远道而来,今日既逢继之的嘉事,吾厚颜,要为继之讨要一些贺礼才好。”
虞翻脸色微微一沉,“吾今日前来,却不知李司马之大事也,身边并无带厚礼。”
李承忙说贵客来此蓬荜生辉,已经是很庆幸了,怎么又敢厚颜索要礼物,潘濬解释道:“继之不知也,虞公精通《易经》,算卦极为精准,可让虞公为李君之前途卜卦,以彰显前途之意。”
这倒是还真的说到了虞翻的专业里面了,虞翻精通易经,孙策经常轻骑出游猎,虞翻算出来卦象后,对着他劝谏说:“您汇集乌合之众,统领分散的人们,最后都使得他们对您效尽力,就算是汉高祖也比不上您。至于容易出府,微服出行,侍卫来不足戒严门路,官兵们通常为这事烦恼。做君主假使不庄重就无法展请愿风,因而说龙形成鱼的样子,被叫豫且的渔夫捉住,白蛇专断出游,被刘邦杀了,期盼您稍微注意。”
孙策说:“你说的对,但是偶然思考问题,闲坐着内心很不宁静,有碍于想出有新意的计谋,因而要出行。”他没有改变这个单独出游的习惯,但是对着虞翻的劝谏是很认可的。当然最后也很准,孙策独自出行,死在了刺客之手,应验了虞翻的卦象。
虞翻点点头,“潘治中所言甚是,今日合该如此。”他对着李承解释,“卦象并不能指明未来,但是可以稍作提醒,若是想着用周易来推断未来如何,吾不能也。”
李承谢过,他原本对着这些事情不太相信,但虞翻既然是专注于此,又精通此道,或许可以听一听其中的意思,这个事情不能在这样吵闹的场合里做,于是要稍微延后一些,等安静一点后再算卦。
这时候新的歌舞马上就上来了,正是李承新做的《短歌行》。舞姬歌姬们翩翩起舞,动作较之之前的庆祝丰收,又多了许多洒脱快意之感。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
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
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开篇第一句就是十分震撼,气势磅礴,天地生吾,吾傲然挺立,不管你是有意无意,吾总是挺立于这天地之间。
或者有的人是练成仙体升天,要不就是在帝都之中的权力场游戏,
怎么还没得到富贵就还不离去,白白当一个昂扬志气的大丈夫呢?
大丈夫啊大丈夫,生生世世追求的精神才是你的人生目标啊。
请君等看看这百多年来的历史大事,只有像范蠡那样功成名就退隐五湖,才是我等士人们最高的理想境界啊!
蔡菁刚才就被李承的霸气所震慑地半句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就连黄玟等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