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信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更是加剧了这种这种尴尬,潘濬缓和气氛,于是问李承,“如何不理北方和西方之事?继之此话,怎么讲?”
“曹操还在汉中和玄德公对战,一时之间分不开来料理中原之事,去年吾荆州军进攻襄樊,大败曹仁,解救宛城军民南下,可见中原的确空虚,如此大好机会,吕都督怎么会舍得回去休息养病,而不看天下大势吗!”
蔡菁听到这话,悄悄对着王礼说道,“继之又开始纵横点评天下事了!”
“天下大势,是何大势?”
“中原空虚,恰好是孙刘二家北上讨伐曹操最好的时候啊!”李承对着虞翻的懵懂有些恨铁不成钢,“昔日在赤壁就是两家联盟,将曹操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如今多年过去,吴侯坐拥江东万里之地,玄德公又攻克了汉中,如此再一同北上讨伐,趁虚而入,不要说是襄樊二地了,就算是南阳郡和洛阳,近在咫尺,又怎么会没有机会呢?”
“吕都督又无需亲自作战,只要指挥大军北上,又怎么会劳动他的身子呢?吾以为,夏粮丰收在即,两家更应该合力一同在荆州沿着汉水北上,恰好襄阳樊城两地,分于汉水南北,恰好吾两家大军一同出发,可以各自攻克一座,如此的话,一定叫曹仁首尾难顾,成功就在眼前!”
虞翻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李承李继之胆子居然是这样的大,孙刘两家目前来说,还没有人公开宣称,襄樊二城,指日可下,倒是这位少年人,今年才满十六岁的李承,敢如此大言不惭。
虞翻不是菜鸟,昔日诸葛亮东去劝说两家联手,舌战群儒的时候,虞翻也是诸葛亮的经验包,和诸葛亮正面对决过的,故此李承大言不惭,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此事难也!”虞翻摆摆手,“军国大事,吾一介小臣,又如何能置喙?只能是吾家吴侯和都督等人商议罢了!”
“非也非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吾等乃是这大汉之人,大汉之未来,吾等又如何不能关心之?”李承笑道,“像是骑都尉受吴侯之俸禄,自然要为吴侯分忧,吾以为吴侯之忧,非在荆州,而在合肥,更在中原!”
李承很想越过合肥,这個孙权的伤心之地,但是江东的局面,又不得不提合肥这个关键的地方,“虞公!只要是吴侯选两处,合肥和汉昌郡一同北上,而玄德公在汉中和江陵一同北上,如此四路伐魏,只要有两路突破,必然大胜,曹操到时候必然惊恐,如此的话,大业可成也!”
“虞公,难道不心动吗?”
“江东力疲,旧年大败,兵马粮草并无准备妥当,贸然北上不合时宜,”虞翻摇摇头,“且国之大事,焉能这样草率而来。”
“吴侯既然是在合肥不能有所进展,不如就改个方向,改为攻打襄阳樊城,今年恰是大好机会啊!”李承叹气道,“就一曹仁耳,吕都督和关将军联袂而上,克复荆州全境指日可待啊!”
关平摔跤完过来听着这边李承说话,不屑插话,“曹仁贼子,何须江东出手,吾荆州军一方就可解决,吕都督若是身子不舒坦,还请好生保养为好,只是这襄阳樊城,却是和贵方无关系了!”
关平乃是新锐之人,说话凌厉些也是正常的,虞翻不悦,“中郎将说话未免太不客气了!”
关平嘿的一声,也不言语,虞翻又对着李承说道,“司马若是有良策,可前往柴桑拜见吾主,如此的话,两家若有什么真知灼见,倒也可以商议一番。”
虞翻一人在此,不能够太过于咄咄逼人,不然的话也太没有礼貌了,而且虞翻也非是主谋,“自然,”李承笑道,“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前往江东,一览江东反风土人物之容貌风姿。”
“只是这些军国大事,的确是非小子所能定夺,”李承朝着潘濬拱拱手,“还请治中和关将军言明此事,若是可行,机会极大。”
潘濬捻须点头,“此事吾会料理,”他对着李承露出了欣赏的眼光,“李君眼界极高,的确是为吾荆楚第一人才也。”
潘濬今日让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十分舒服,比起其余的人来说,真真担当上君子温润如玉的形容词,其余的人,比如糜芳太过于市侩,廖立太过于倨傲,谁都比不过眼前这位荆州治中从事,他又朝着李承举起了酒杯,“听闻汝和糜三郎购买了好些粮食,如此的话,为荆州节约了好些成本,此事,该是李君首功。”
潘濬显然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顺丰号就肯定不知,不过糜芳马上要说一些潘濬不知道的事情了,“治中恐还不得知,庞山民已经要出仕了。”
“出仕何处?”潘濬奇道,“是吾等荆州吗?”
“正是,听说是庞德公亲自让庞山民南下的,他原本在襄阳等着,要北上投靠曹操了,”糜芳笑道,“庞德公是见过了李继之,认定了他乃是凤雏,交谈了一番,故此庞山民听了其父之言,已经南下,不日就要到南郡了。”
庞德公乃是不偏不倚不听从任何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