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轻重,此事一定是女郎帮衬许多,真不知道如何感谢。”
“虽有吾襄助之功,却也非是吾全力,”赵襄笑道,“吾只是代为传达了一些李君的事迹罢了,继之兄的才学脱颖而出,不过是时日问题,如今能得卧龙先生这样的赐字,不过是如虎添翼罢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李承要江陵四友出仕辅佐玄德公,和赵襄请诸葛亮赐字给李承,是一样的行为,都是想把对方绑在自己战船上的不同方式。
当然,或许江陵四友面对李承的招揽,还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李承很乐意接受赵襄的这种办法,虽然知道赵襄的意图,但是赵襄带人赤诚,且都是从帮着李承扬名增光的角度来办事,李承当然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不管是从心里还是从实际上,都愿意接受。
当然,自从现在诸葛亮给了李承字号之后,那就是意味着从今天开始,李承正式地和刘备军团绑定在了一块。
他的名号,自从庞德公认证了自己为凤雏后,从士人团队,跨步到了政治团队之中了。
现在李承的简介可以称之为:李承,字继之,号凤雏,荆州襄阳人,荆州军副主簿、屯田别部司马,爵位大夫。
天边响起了隐隐的闷雷声,空气之中也多了许多的水汽,关平提溜着湿漉漉的糜信从外头进来,赵襄问下雨了?关平笑道,“这个三弟,见到今日二弟大喜,不由得贪杯了一些,没有下雨,只是用井水帮着他醒酒罢了。”
糜信猛地摇头,水珠四溅,“大哥不厚道,”糜信还吐了半口水出来,抱怨道,“醒酒就醒酒,怎么还把吾头朝下,放在水桶里头!”
“有要紧事谈,怎么还能醉了!”关平虽然喝了几杯酒,和蒯越斗剑了一番,依然是神定气闲,提溜着糜信脚步丝毫不乱,李承之前就写信给几人,冠礼之后就要坐下来谈要紧的事。大家都保持清醒,就是糜信先喝多了。
趁着糜信还在吐水,李承对着关平先说道,“蒯越其人,若是从军,可用否?”
“世家子弟,精通武艺,骑射功夫也不差,”关平笑道,他自从和李承北归后,也理解了李承所言,荆州军眼下高级将领较少,恐怕很难开展大规模的大兵团作战模式,除却将一些中级将领提拔起来备选之外,外面优秀的人才引入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比如侯音、习珍乃至于卫开等人,都是可以一用的,“我可以举荐其为小校,也在吾帐下当差,如何?”
这个举荐的权力,关平还是有的,李承点点头,“以我之见,从军之人还要多一些,蒯越若是愿意来,他带一些他们家的亲兵,再加上昔日蒯家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应该可以选出一批人来参军。”
赵襄说道,“若是其余的人太守府安置不了,倒是可以去治中处,吾代为引荐,或许都不必如此,”他对着李承笑道,“如今继之胜了赌约,四个人服输,奈斯一段佳话,治中会有成人之美的。”
江陵四友的事情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现在几个人最需要面对的就是玄德公大胜给荆州地面带来的连锁反应,关平对于李承笃定会北伐的事情不解,“玄德公既然胜了,为何咱们还要出兵?”
如果两地一起出击来减轻曹操对于汉中的压力,让他首尾难顾,这个理由现在似乎是用不上了。
“不,”赵襄是第一时间知道大胜的消息的,她又不需要饮宴应酬,安静思考之下,通过很多内情想出来了不少理由,“汉中大胜,可也是惨胜,“曹操若是在长安整顿旗鼓,重新来攻,只怕是汉中还是支撑不住。”
赵襄和诸葛亮时常通信,清楚蜀中现在的压力多大,恐怕一个益州再也无法支撑起大规模的第二次汉中之战了。
而曹操还继续在虎视眈眈,如此的话,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开辟第二战场。
这个第二战场最好的地点当然就在荆州。
其实刚才李承在筵席上对着虞翻的建议,绝非是胡思乱想异想天开的,而是真的有其可操作性,荆州开辟一个第二战场,而合肥那里,只要吴侯不要瞎指挥,派遣大将北上,如此三面齐发,真的有可能把曹操搞得焦头烂额,首尾难顾,各处咬下一大块肉,也不是什么幻想。
只可惜啊,孙权在逍遥津被张文远吓破胆,现在PTSD症还没有好,几年之内没有胆子再往着合肥张望,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荆州自家盟友此地了。
关平也听懂了,他越发摩拳擦掌,“如此的话,吾等又有用武之地了,继之!”他看着李承,“咱们必然是还要北上的,是罢?”
李承点点头,“吾乃是别部司马,又是副主簿,自然要随军北上。”
“江陵城之中,交给女郎了,”李承思索了一番,刚才窗外的隐隐雷声现在却突然之间停了,似乎风声也减弱了不少,只是乌云密布,还未离开,视线不好,薛思进来给四人点了油灯,见到赵襄身边并无茶水,又倒了一碗水来献给赵襄,意图要讨好将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