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疼嫂子,汝算个屁!”
丁奉懒洋洋的依靠着柱子上,能够戍卫侯府,轻松的很,但是却也无聊的很。
他负责的区域恰好的吴侯府门口东侧飞桥角楼,风雨是大了一些,可这里视线极好,看的清楚下面的宫人侍卫们行动,他的预测没有错,过了一会,宫门附近的侍卫和宫人被清扫一空,再也无一人踪迹。
夏雨簌簌,依旧在下,过了一会,雨幕之中出现了一个露着微光的灯笼,有人冒雨连夜前来,身前只有一个宫人在引导,那人的身影丁奉看着有些熟悉,但是还不能分辨是何人。
丁奉来了兴趣,他并非江东本地土著,又非知名的大将,昔日就只是在徐琳麾下当差,陈琳死后在荆州呆了一段时间也就被赶回来了,在吴侯这样只是负责警卫,只是听朱然的吩咐,其余的人不认识,怎么会有自己觉得熟悉的人?
那人冒雨前行,也不打伞,只是拿了一个灯笼,等到进入第二道门的时候,他微微偏过头来,丁奉才看清楚了来人不由得惊呼,“怎么会!”
他怎么会来此地?
来的人赫然是昔日斩了徐琳的汉昌太守、都督荆州事的吕蒙!
他未得蒙诏,怎么会突然从汉昌郡驻地返回,来到建业此地?
吕蒙到了正殿之外,也不顾及身上的雨水,只是肃穆站立,他身材修长,容貌端正,方脸透露出一种坚毅,只是似乎被雨淋湿了,满头水珠,脸上些许有些潮红,忍不住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间或忍不住咳嗽。
朱然近前,见到吕蒙满身雨水,又有些咳嗽,于是关切问道,“子明,不如先更衣?汝这样湿透了衣裳,恐与身子无益。”
“未见主公,若去更衣,未免失仪,”吕蒙慢慢地摇头,神情坚定严肃,拒绝了朱然的好意,一点都看不出来写信给关羽解释致歉所体现出来的谄媚之态,“义封无需操心。”
“主公还在待客,还请子明稍待。”朱然怕吕蒙不悦,于是又解释道,“乃是北边来的秘客。”
“北边?”吕蒙眉毛一挑,“难道是曹操派人来了?”
“是,或许是,”朱然知道吕蒙乃是孙权第一信任和青睐之人,故此有些话也可以直说,何况虽然是秘客,可建业城中有不少人知道,朱然这也算不得是泄露禁中语,“大概又是威胁主公,要派质子入京。”
张辽自从赢得逍遥津之战后,孙权悲愤交加,又整顿兵马前来濡须口和曹军对峙,此时刘玄德还尚未进攻汉中,此地靠近长江,江东水师了得,曹操就算是带着精兵强将在此鏖战月余,也是无法攻克濡须口,两军交战,靡费甚多。
孙权一样无法北上攻克合肥,故此张昭顾雍进言,“曹操势大,不可强取,不若求和,安民保境。”
孙权从两人之言,命步骘前往曹操大营求和,许之以称臣和岁贡等事,曹操见江南急切之间无法拿下,而这个时候刘备已经兵发阳平关,西线吃紧,他也不想和孙权再浪费时间,要求他送儿子孙登入质许都,孙权答应了下来,于是两家罢兵。
如今大概就是曹操派出使节要孙权把孙登送许都的事情了。
吕蒙摇头,语气坚决,“曹操势大,却是管不到吾等江东之地,送质子之事,绝不可行,吾等还要请主公三思。”
“自然如此,”朱然说道,“故此只是虚与委蛇罢了,只是礼数在此,不得不见。”
谁都清楚,那只是互相给一个台阶下,并非是真的称臣纳贡,想着曹丞相拥有中原万里之地,也不会看上江东进献的什么咸鱼干和稻米。
曹操打不过濡须口,自家主公攻不下合肥,两家见好就收罢了。这个魏王的使节怎么会如此不识趣?反而派人来索要质子。
风雨交加,未曾停歇,不过如此下雨倒是将暑气一扫而空,朱然还好,吕蒙只觉得身上发冷,两人等了一会,宫人出来通传,“至尊召见。”
吕蒙整顿了衣冠,忍了一口气,大步入内,到了正殿之中,见到香炉冉冉香雾之中,有人端坐于上,吕蒙忙大礼参拜,“臣吕蒙拜见主公!”
香雾之中传出来了一个悦耳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子明不必多礼,咦,”男声发现了吕蒙浑身湿漉漉的,衣摆上还滴着雨水,滴在了地板上,“子明冒雨前来,怎么先不去更衣?汝乃是孤之第一重臣,汝在汉昌,孤高枕无忧,可得安眠,若是子明得病,孤还能依靠何人?”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很浓的关切和亲密,“来人,先请子明去换了衣裳,再来论事!”
吕蒙叩谢而过,朱然等在地上,听宝座上的人吩咐,“曹丞相遣人而来,话语不中听,只是孤不能杀了,免得曹操又率大军来问罪,让张公去招待罢,不必再来拜见孤了。”
朱然领命,又请示,“使节北返后,再整军?”
“自然如此,不然的话,若是在这时候动手,岂不是顺带杀了这个使节?”宝座上的男声发出了一